只见二奎一招比一招攻势凌厉,连绵不绝,乔龙面不改色,沉着应战,闪展腾挪招招化解。
二奎恼羞成怒地说:“别以为你不出手,这次我就能放过你!”
乔龙理直气壮地说:“我乔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二奎骂道:“死鸭子,肉都烂了,嘴头子还硬!”
乔龙揶揄说:“你激将也没用,我就不接你的招!”
二奎冷冷地说:“接不接招都一样,我今天都不会放过你,看你能撑多久?”
乔龙看见大奎在一旁,说道:“大师兄,你也不管管他。”
大奎平静地说:“乔龙师弟啊,你看不见吗?管他的人都被揍得不轻啊!”
乔龙激将说:“都是你这个做哥哥的,把弟弟给惯坏了!”
大奎不紧不慢地说:“二奎已经跟你动手不止一次了,你也先管好自己吧。你要是做事儿光明磊落,二奎会跟你没完没了地动手吗?”
乔龙一听,不太对劲儿,急忙申辩说:“我乔龙坐得端行得正,咋就不光明磊落了?”
大奎认真地说:“别再胡搅蛮缠了,你自己心里比别人都清楚。”
乔龙嗔怨道:“大师兄不讲道理,冤枉人!”
大奎脱口道:“怕冤枉?怕冤枉你拉屎的时候把腚捂上呀!师兄弟这么多,凭啥全都一夜一夜地找你?”
乔龙厉声道:“二师兄,再不停手,我可要还手了!”
二奎冷笑道:“来吧,小子哎,等你多时了!”
乔龙正要换招进攻,说时迟那时快,翠儿和乔安飞身赶到,乔龙立马又停了下来,正好二奎又一招凌厉攻来,乔龙再次化解。
翠儿高声喊道:“二师兄!停手吧!”
二奎正杀得眼红,哪里肯停手,冷冷地说:“谁也别劝我!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小畜生!”
翠儿诚恳地说:“你打不过人家,你不看人家一直都不还手吗?”
二奎恶狠狠地说:“我管不着,我就是要教训他,除非他把我打趴下!”说话间,两人又斗了五六个回合。
翠儿看着劝不住,瞅个破绽,欺身进去,舍身护着乔龙。二奎挥拳相向,眼看砸向翠儿,急忙收手,吃惊地问道:“小师妹!你干嘛?”可他的身子已然变形,向一边倒去,被乔安扑上去抱住,双方这才算停下手来。
翠儿一身正气地看着二奎说:“我还没问你哪!二师兄,你这是干嘛?”
二奎手指乔龙恨恨地说:“我要教训他!”
翠儿据理力争地说:“你凭啥教训他?”
二奎怔了怔,强词夺理说:“他欺负你!”
翠儿一脸认真地说:“我现在正告你二师兄!龙哥哥没有欺负我!”说完,转向众人朗声道:“我再说一遍,龙哥哥没有欺负我!你们都听到了吗?”
众人听了瞠目结舌,二奎不服气地说:“小师妹,你在包庇他!”
翠儿冷冷地说:“就算我包庇他,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儿,用不着旁人瞎操心!”说完,转身过来,看着乔龙,平静地说:“龙哥哥,翠儿也认认真真地告诉你。从今天起,翠儿正式退出武术队儿,也不再跟你去放马放羊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一扭头,毫不犹豫地朝着北山的方向跑走了。
乔龙惊愕地呆立在那里,看着翠儿的背影,不知所措,直到看不见了,才像刚刚醒悟一样,一跺脚,谁也不理地向村公所方向疯也似地跑去。
翠儿像疯了一样掩面哭泣地跑回家,进门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翠儿娘见状,急忙安慰说:“翠儿啊!只有这样才能安安稳稳,只有安安稳稳,你将来才好嫁给龙儿。”翠儿失神落魄,一脸死灰,什么话也不说,用毛巾擦把泪水,径直挑起水桶出门去了。
翠儿挑着水桶来到北山水井处,正好有几名村妇也正在这里打水,所有的妇女们看见翠儿,都像躲瘟疫一样散开,纷纷躲着她。
穿碎花衣服的妇女故作神秘地嚷着:“快躲开!快躲开!”
穿灰衣服的妇女附和说:“粘在身上可洗不干净,晦气!”
翠儿听了,毫不在意,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到井边打水,周围的妇女们不屑地翻着白眼。
穿碎花衣服的女人嚷着:“这年月,真不该与这种肮脏的人在一口井里吃水!”
穿灰衣服的女人附和说:“就是!以后这井里的水也不知还能不能喝?”
翠儿不理不睬,装满两只水桶,挑起来就走。穿碎花衣服的女人从地上捡起一只破鞋,随手扔进了翠儿的水桶。
翠儿缓缓放下担子,回头怒视,冷冷地问道:“谁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