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虎笑笑说:“老先生,我们看病不问姓名,我是问您哪里不舒服?”
冯福贵从怀里缓缓拿出一个药方来说:“这是贱内前天来你们这里开的方子,是你开的吗?”
乔虎接过来看了一下,微笑着点点头说:“没错!就是我开的,这方子咋了?”
冯福贵高兴地大声嚷道:“她今天就全好了呀!”
排队的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乔虎平静地解释说:“本来就没啥,就是感染了风寒嘛!”
冯福贵将信将疑地说:“用葱白头捣成糊状,晚上睡觉前敷在两脚掌心,第二天早上揭下来,连续两天,这就好了?连药也不用?”
乔虎笑笑说:“葱白本身就是药啊!”
冯福贵高声喊道:“果然是神医啊!”
排队的人又是一片哗然,纷纷关切地看着他们。
乔虎一愣,急忙问道:“您到底是不是来看病的?”
冯福贵把长衫衣袖往上一撸,胳膊露了出来,整条胳膊都是白癜风,把围着脖子的纱布扯掉,脖子上也都是白癜风。他情绪激动地说:“我就是来看病的,已经十几年了,记不清已经求医问药了多少次。”说完,一拱双手,恳切地说:“求神医救我!”
乔虎吃惊地问道:“就这条胳膊和脖子?”
冯福贵激动地坦言说:“全身都是!”
乔虎赶忙给冯富贵凝神把脉,把脉过后,平静地说:“我先给您开个方子。”
冯福贵一听欣喜若狂,急切地问道:“能治?”
乔虎不紧不慢地说:“您的病时间已经很久了,能治。但祛病需要时日。”
冯福贵高兴地说:“已经十几年了,我不在乎时日!”
乔虎快速开完方子,递给冯富贵,认真地说:“您取用韭菜叶上的露水一斤,加入蛇壳五克,然后装到一个瓶子里,把瓶子埋到地下。等过半个月以后再取出来,用这个瓶子里的水涂抹到患处,每天三次,连续用一到两个月。”
冯福贵疑惑地问道:“这就行?”
乔虎接着说:“同时您再用马齿苋三十到六十克煎汤,每次一碗喝下,一天二次。”
冯福贵不解地问道:“哪里有这些东西?”
乔虎不假思索地说:“马齿苋我们这里就有,蛇壳也有,可韭菜上的露水,就要您自己去采了。”
冯福贵双手一拱,激动地说:“太谢谢了!等我的病好了,我一定给神医送一块匾来!”
后边排队的人,个个赞不绝口,连连称赞说不愧是神医的称号。
到了晚上,乔虎和邱月影再次来到校园里,手拉手地徜徉,散步,双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邱月影一边走路,一边撒娇地告诉乔虎说:“昨晚人家一夜没睡!”
乔虎急忙问道:“为啥?”
邱月影坦言道:“想你呗!现在终于懂得,书上说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及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了。”
乔虎逗她说:“天天见面还用想?”
邱月影认真地说:“昨晚就没见呀?”
乔虎明知故问道:“那要这样下去,莫非咱们还要天天见面不成?”
邱月影一本正经地说:“对!以后咱们天天晚上都来这里。”
乔虎摇摇头说:“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啊?”
邱月影鼓励说:“时间可以挤出来,以后你还可以来这里上夜校。”
乔虎不容置疑地说:“不行!这段时间我在城里,等生意理顺了,以后我还得回乔村哪!”
邱月影傻眼了,急忙问道:“人家想天天见到你嘛!那可怎么办?”
乔虎很干脆地说:“那还不简单,我娶你。”
邱月影一脸娇羞地发嗲说:“去你的,胡说什么呀?”
乔虎一本正经地说:“是真的,我没胡说。”
邱月影反问道:“咱们才认识几天啊?”
乔虎疑惑地说:“大家结婚之前,不是都不认识的吗?”
邱月影不屑地说:“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乔虎爽快地说:“我回去就让我师父到你们家去提亲。”
邱月影一脸忧郁地说:“这恐怕不行,我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
乔虎疑惑地问道:“咋不一样?”
邱月影一下子变得不耐烦了,疯狂地摇着头,有些歇斯底里地说:“你别问了,我不想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乔虎毫不在意地说:“不就是西街霸,不就是齐天帮帮主吗?”
邱月影眼里满含着泪水,喃喃地说:“你说的好轻巧!”
乔虎一脸认真地说:“我一直还纳闷呢,你上次跟他们说完,齐天帮真的就没动静,他们那么怕你?”
邱月影淡淡地说:“你先别高兴,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我爹现在被蒙在鼓里,等他知道了,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哪!”
乔虎不含糊地说:“做生意嘛,还能咋样?”
邱月影冷静地看着乔虎,很认真地问道:“你不怕?”
乔虎不紧不慢地说:“我不怕!只要是公平竞争,那还有啥可怕的?”
邱月影顿悟,眼前一亮,开心地说:“对呀!只要是公平竞争,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看咱们今天还是早点儿回家吧。”
乔虎诧异地看着邱月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主动提出回家,邱月影看也不看他,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