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情况?”陈冲给咬着烟的毛毛点着火,眯着眼问道。
毛毛狠狠吸了一口,随即将嘴里的过滤嘴在地上按灭:“没得劲,还不如叶子烟。”
他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说:“那个络腮胡的妈被杀了,大胡子弟弟的老婆也着人杀了,墙上还写的洋文,好像是什么‘你是下一个’。我才刚下来的时候,他们又在搜二楼。”
沈怒靠在柱子上,闭着眼呢喃道:“那个艾琳很明显和这儿的人,都不是一个阵营的,说不定还真能拉拢过来。”
陈冲微微一怔,好奇道:“说起来,你怎么把枪给艾琳了?费那么大劲干嘛?”
揉着自己后脑勺,借着火光看了看手掌,现在血已经止住,就是疼的厉害。
呵呵,两个王蛋敢打我,这个仇劳资记下了。
他心中孕育着种种恶毒计划,每一种计划都能把络腮胡和菲利克斯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咱们有枪有人,不管外面杀手目的是什么,都拿咱们没办法。我确实可以不管,那个什么保罗死活都和我没关系。”
沈怒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我说这个女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气质,我对她很好奇,你信吗?”
他抚摸着身边的墙壁,一寸寸的感受着质感,手指轻轻划过背靠的工作台,眼中满是疑惑。
“照理说,咱们仨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我很明显能感觉到,咱们三个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屈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沈怒掰着指头,一边回忆一边数:“好久不见的邻居、人烟渺渺的山林、牵强又勉强能解释的聚会目的、矛盾重重的家庭、留字迹这种戏剧性的杀戮......”
“这些东西凑在一起,我总感觉非常的超现实——你说咱们一辈子能碰上一次穿越,就已经很牛批了,但咱不但碰到穿越,还能碰到变态杀人狂吧?这是不是有些太凑巧了?”
毛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突然问道:“你说,这些杀手如果是杀那两个老头儿老嫲子,他们哪门昨晚上不杀唉?一定要今晚上人多再动手?搞活路能迟到,当杀手还能迟到麦?”
“好像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陈冲把玩着手枪,晃了晃脑袋,不耐的说:“那你觉得是什么情况,你还是别卖关子了,我想的脑壳痛。”
“不好说,不好说。”
沈怒摇了摇头,砸吧着嘴,回味着今夜的种种:“我只是觉得,这个场景也太过于戏剧化了......很多地方解释不通,比如选个人冲出去求救,这个方案槽点太多,让我实在是想不通。”
忽然他笑了笑,揉着膝盖起身,拿起一根撬棍指了指天花板:“不管怎样,咱们俩算是摘出来了,把毛毛留在外面监视情况就行,咱们两个死人,就别去掺和。而且我已经给了艾琳表演机会,就看她自己能拿到多少戏份了。”
陈冲突然有些不舍,瘪了瘪嘴:“艾琳这个妹子,对我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如果她有危险,我肯定得出手。”
“呵呵呵,只怕你没机会。”
沈怒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蛇等黄雀,苍鹰等蛇,猎人等苍鹰。有时候要有点耐心,猎人不一定是赢家,咱们最低要做苍鹰,最好是能做抓猎人的护林员。”
毛毛拍了拍身上的绒毛,将烟味驱散了些,又极不情愿的四脚着地,像个狗一样向上跑去。
到了门口,他偷偷打量一番,发现没人注意,轻轻用后腿一带,将门给关了起来。
然后也不管身后,一副傻狗模样跑到艾琳身边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