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确切的是两个人和三个舰娘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车子里!看着一辆一辆又一辆的车子,依次的驶上了提督府前面的空地。
“这,要不要下去?”林建国倒是无所谓,身边有舰娘,舰队里有飞机,还是直升机,单纯的在陆地上封路,其实是完全无法阻挡住他的行程的。
所以他的心里其实挺笃定的。
至于阿德莱达,作为一个本地人,作为一个本地的提督,更是用不着林建国这样一个外来人替他担心。
坐在车里也是无聊,而且,虽然很肯定自己的安全,但是这种被人围观的情况,也还是下意识让人会感觉到有些不安。
所以他就想着,干脆,下车吧:“虽然他们不一定抱着什么好心思,但是恶客也是客呀,客人都来了,作为主人,咱们都不用上去迎接一下吗?”
“你们不用。”阿德莱达阴沉着脸,看着下山的路,被那一辆接一辆,连绵不断的车队给堵的无法通行:“既然来到我的地盘,那就是属于我的客人,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这一次到底能来多少人!”
“那总待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已经开上来的车,次第的在对面停下,停了满满的一排,却没有一个人下车。
显然,对面也在等着,想看这边儿的反应呢。
“没事,”顺手整了整衣襟,阿德莱达一脸笑容推开了车门:“我,怎么也算是驻守在这儿的正式提督,料想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着,你们就尽管在车里呆着,我这先下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些什么。”
“我陪着你。”下意识伸手推开了车门宁海才觉得不对:这个,自己是不是该先问问自己的提督呢。
好歹现在自己也是一个有提督的舰娘呢!
这样的自作主张……有些不好吧。
“那就都下去吧。”看着宁海扭回头来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林建国扯了扯脸笑了笑:现在双方明显处于一种对峙着的状态,虽然坐在车子里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应该是更安全。
但是这种被对方给包围着的感觉,还是这样林建国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恐慌在一个和平的地方待的时间太长了,面对这种相互亮肌肉的时刻,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儿的。
而且车厢里这么狭,即使是没有幽闭综合征,也实在是无法让人在里面呆得的安心。
正好,趁着这个事儿,他觉得,自己也是跟着下去才是最好的。
顺便儿的,还能给宁海一个面子,多好的一个两全其美的操作:“也下去吧,我们也跟着看看,看看这些冉底想是干嘛。”
着,林建国也含笑着推开了车门,抬腿迈步下了车。
站在车门边,抬起头,摁倷住自己跳的扑通扑通的心,尽力的让自己表现的面不改色,林建国努力的撑出一脸刻板的微笑,静静的看相对面。
透过车窗,林建国已经能够看见对面那个车队里,那一张熟悉的脸曾经见过一面的总督大人,安得利福斯的那个文质彬彬的,现在看起来却让林建国感到有些面目可憎的笑脸。
他笑得很欢快。
坐在前排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幅志得意满,得意洋洋的模样。
显然对方也很明显的看见了他们,看见了站在车门旁边的林建国和阿德莱达。
这就让他笑的更开心了。
按照曾经看过的那些总结出来的经验来看,一般的,在交易和对抗性场面上,如果是谁先出手,通常谁就会先落到一个被动的地步。
现在……心情愈发笃定的总督大人轻轻的把身子向背后的座椅上靠去,偏回头,在林建国的注视下,偏着脸和车里的什么人着什么。
估计,应该的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吧至少不会让自己这边儿感到愉快。
看到那张表现的愈发轻松愉快的面孔,愈发让林建国对他感到了一种神憎鬼恶的厌恶福
而他们……
慕然的,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在总督大人向后话的那个车子里,有着两张白皙精致的脸,在总督大人和司机之间,给显现了出来。
两张有些中性的,白皙精致的脸,透过车前的玻璃,静静的,带着一种理所应当的居高临下的笑容,隔着车窗,默默的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那种注视……
一种让林建国感到很不愉快的感觉,堵上了心口。
总是在里,在书本上看到某些形容饶目光时候,会到了那种让人心悸的,冷漠的眼神。
具体的是怎么样的一个冷漠,林建国没有见过,更是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所以他也只能根据自己日常的经历,对日常生活中那些漠视生死,目光冷漠的人群的目光再进行一种艺术性的加工。大约的估量出被那种目光注视的感觉。
不过根据日常的经历,他很失望的发现,在觉得自己日常里所见过的最冷漠的目光中,排在最前面的,反倒应该就是医院里,那些医护们注视病人时候的目光了:那是一种摒弃了所有的感情,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冷漠,显得淡然,显得能够理性地看透了生死的目光。
“5葡萄糖……地塞米松……氨苄青霉素……倾斜15度角……”
一个个刻板的,字斟句酌的,容不下一丝偏差的数字,文字,字母都在标识着一个个严苛的浓度,数量,时间,角度……
面对的,还是一个个拥有众多未知,众多忌讳,众多需求的伤残生命。
同样身为人类的她们,只能努力的压抑下自己所有的同情,希望和善良,以一种刻板的,机械的方式,执行着一个个并不能完全保证结果的方案,努力的延长着,挽救着那些仿若风中烛火一样的生命在这些方案中,有着很大的比例,都是经过确认,会可以更好的保证病人生存的。
可同样还是有很多的方案,却并不是就能一定起到期盼的效果。
可是在面对那些期盼,那些渴望,那些眼巴巴的眼神的时候,她们,在有些时候只能让自己表现的冷酷,冷酷像一个无情无义的机械就怕是一个不心的眼神,会让病人误会,会让病人在垂死的挣扎中,产生了那种无法保证达到的希望……
那种希望破灭后的绝望,本来就会彻底的将人坠入深渊,或再加上一个永世不可翻身的巨石,完成对一个人落井下石的最后一击。
所以他们可以努力,可以鼓励,可以督促着人向前走,却不能让别人误会,让人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是会彻底的消灭一个人所有希望的残酷。
但是对面的那两个人……
即使是隔着一层不是那么透明的玻璃,从对方车前窗里透出来的那个目光,却比林建国曾经见过并且臆想,增强过的那些目光显得更加的淡然,冷漠。
冷漠的,就不像是看着一个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