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无论怀着什么心情写的,字迹必然浑然一体,就像这天一样,无论下雨还是晴天,总有一个打雷刮风的过程。
但是这信中字迹,在朱羿看来就像一个好好的天,一下就大雨倾盆,一下就烈日炎炎,一下又电闪雷鸣,总之就是那么莫名其妙。
而经过朱羿提醒,赵义自然也发现了问题,毕竟这只要不当局者迷,一般人都能看出问题所在。
自然赵义也明白了,自己被人当成了枪,而且还是一把失败的枪。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什么原因,赵义也知道自己完了,这封假遗诏,已经将自己逼上了绝路,他们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则真正的完了。
赵义的杀意让孔目浑身发软,一些事情不败露还好,败露的话孔目也知道,自己何尝不是弃子一枚。
说到底孔目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此时又被方木按住,连动都动不了一下,惊恐之下,一股淡黄色的水渍,渗透了裙摆。
一股尿骚味散发了出来,一旁的朱羿眉头一皱,有些厌恶的屏住了呼吸。
赵义自然也看的明明白白,一肚子的杀意,也如霜打的茄子。
狠狠一掌将孔目的食案劈开,转身对着高塌上的赵百川道:“我输了,密谋造反,造假遗诏,是乃死罪。”
赵百川有些疲惫的靠在榻上,似乎刚刚的疯狂,耗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道:“带下去,先和赵威关在一起。”
“得。”
两个提刑卫自门口出现,一左一右按住赵义双肩,赵义没有丝毫挣扎,只是转身之时对着朱羿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的那封信也是假的?”
朱羿嘴角一翘道:“因为我相信他,他可是一个不比我差的家伙,绝不会犯下如此错误。”
赵义自嘲一笑,对着朱羿行了一礼道:“早点带琴儿姐离开这里吧!此处她怕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朱羿笑道。
待赵义被提刑卫压下去后,大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赵百川一直闭目,好像睡着了一样,下面这些人则如坐针毡。
毕竟刚刚赵义起事,不少人更是扬言支持赵义,尤其是孔目,一双双好像要刺穿自己的眼神,让孔目面如死灰。
朱羿倒是不急不缓的吃饱喝足后,起身才拍了拍衣裳道:“那你先睡,我就先走了。”
“嗯。”
好像睡着的赵百川应了一声,只是嘴角那抹苦笑,苦入心肠。
朱羿敢离开,其他之人却是不敢,来这里祭典赵煜丰的人,有几人不是为了求人,现在赵煜丰死了,唯有赵百川能做主,赵百川不发话,哪怕如坐针毡,谁也不敢离去。
离开宴会厅后,朱羿并没有离去王府,而是直接转身前往了王府后面。
今晚的事情,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简单就解决了,那么时间便尚早,赵义那句话说的倒是不错,那傻丫头怕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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