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子，我再跟你说一遍，快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你跟上面的人是一伙的是不是？”

“上面……什么人？”周宁有气无力地说。

“哎呀，还不老实是不是？”对方蹲在周宁面前，可周宁看不清她的样子。

“你先把这玩意拿开，一会儿眼睛都晃瞎了。”周宁感觉自己的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只是脊椎附近的部位还有些发麻，他暗中尝试着攥拳头，想突然给对方来个“通天炮”。

手臂上终于有了力量，周宁还没来得及采取什么动作，忽然听到“嘀”的一声响，然后对面稚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麻痹时间要到了，你还不说，就别怪我了。”

话音刚落，额头上又是一阵刺痛，周宁一阵颤抖，又瘫了，他感觉自己的上半身好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万个孔，说不出的难受，四肢没有一点力气。

那道直接照在自己脸上的强光被暂时移开了，周宁恍惚了半晌，这才勉强看出对面小孩的轮廓，鹅蛋脸，披肩发，一件白色的外套……是个小女孩，五官看不真切，她好像带着一副奇怪的眼镜，看样子不超过十一二岁。

“哪来的野孩子。”周宁终于又能控制自己的舌头说话了。

小女孩直接侧身用力坐到了周宁的胸口上，周宁被压得咳嗽了一声，眼前突然多了一根针状的物体，正向自己的眼睛靠近，对面响起一个稚嫩又邪恶的声音：“看来我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你才会说实话……”

“别别别，”周宁终于不敢怠慢了，他又努力吸了一口气，开始用尽全身力气求饶：“我是从下水道跑进来的……外面全是老鼠，估计有几万只……我被人追掉进下水道了，又被一群老鼠追着，这里正好有一道门……不跑进来……难道在外面喂耗子吗？”

“嗯……”小女孩沉吟了一下，“原来是老鼠，还好我没在外面……”说完，小女孩从周宁脖子和额头上取下了什么东西，然后起身：“你可以起来了。”

周宁又挣扎了半天，手脚这才从麻痹中恢复知觉，他缓缓地站起身，活动几下四肢，摸了一把额头和脖子，似乎并没有血，他的火气上来了：“你是谁？干嘛不分青红皂白……你拿什么玩意打的我？有没有家教？”

小女孩手里的光源照在地面上，周宁看着这个比自己低好几头的小人儿，真想马上就冲过去揍她一顿。

“哎哎，你别乱来，不会又想趴下吧？”小女孩看出了周宁的怒火，手里挥舞着一个东西警告他。

周宁不知道自己刚刚被什么东西袭击了，还真有点儿忌惮她，他拿出手电筒打亮了照向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比较大的电梯间，前方大概十米远的地方就是电梯，电梯门开着，里面空空如也，电梯的所有指示灯没有一个亮着的，如果不是自己和小女孩手里的人造光源射出光线，这里应该完全是一片黑暗。

周宁发现离电梯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一个楼梯口，他向那边走了几步：“停电了？一个小破孩儿在这儿鬼鬼祟祟，为什么不上去？”

“傻大个子，别过去！”小女孩关闭了手里的光源，低声阻止周宁。

周宁看了一眼，没有理她，他到楼梯口拾级而上，这才发现前方是一个栅栏门，上去拉了两下，栅栏门上着锁，周宁用手电筒仔细照过去，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锁，一扇门完全“镶嵌”在金属框架里，撬是撬不开的，他直接放弃了刚才产生的用刀弄开门锁的想法。

他不甘心地拉动了几下栅栏门，很快，上面似乎有脚步声下来了，周宁这才意识到小女孩为什么阻止自己，他急忙退出楼梯转过墙角，关闭手电，躲藏起来。

“真蠢！又把人引来了吧！”小女孩低声埋怨了周宁几句之后，问道：“能从你过来的下水道出去吗？”

“也不是不行。”周宁不明所以地说，“只要你不怕喂耗子尽可随便，这到底怎么回事，上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