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里面传来一声轻微抽鼻子的声音,这似乎是只有女孩抽泣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周宁两个人不禁都是一阵意外,对方虽然在刻意压低声音,但周宁还是听到邻二声极其轻微的抽鼻子声音,现在似乎可以确定里面的人是在掉泪。
在杨瑾虚伪的表演之后,周宁再没见过任何异性掉泪,而且他也没想到刚刚还对自己刀兵相向的凶悍女子会忽然哭起鼻子,他竟然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徐霆看着他摊了摊手,意思是:这怎么回事?
冷却下来的周宁从刚刚的情绪当中恢复过来,又恢复了理智,对方可是威胁要杀自己,而且也真的动过手,自己不过是骂了她几句,她就崩溃了?这很大概率是鳄鱼的眼泪,就像当时的杨瑾一样,一定有不可告饶目的。
也许对方一击不中,在引诱自己犯错,如果自己现在再次伸头进去,她往自己心脏的部位扎上一刀,一样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这里他淡定下来,示意徐霆坐下,自己则用银行制服的上衣护住了脖子,这个家伙虽然还没有冲出来对自己下手,但还是不得不防。
现在再不用蹑手蹑脚地行动了,徐霆从装着食物的袋子里又拿出一包牛肉干嚼了起来,他本来饭量就不,据他自己吞服了那些胶囊之后饿得更快,周宁接过他递过的牛肉干也吃了一点,他在想,刚刚伸头进去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看到里面堆有食物和水,如果对方真的饿到浑身无力不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还有上厕所的问题,对方是个女的,男人憋急了可以就地解决,她能绷多久?总不会在这种状况下冲出去找厕所吧?
周宁越想越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记得那女子从车里拿走了一个背包,她对越野车发动袭击应该也是为了那个背包,因此背包里一定不会是食物,退一步来,就算她食物不缺,自己和徐霆在夜里也可以轮流睡觉,然后等到她困极入睡的时候把她制服,现在她霸占着窗口,想从窗口看看外面的情况都是一种奢望,简直成了瓮中之鳖。
徐霆嚼了一会儿牛肉干之后,又灌了两口水,然后起身按了按自己的腹,声对周宁:“我想撒尿。”
两个人从逃出地下仓库到现在一直疲于奔命,来到银行之后徐霆又吃喝个不停,不排泄才奇怪,周宁左右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墙角,伸手示意:就尿那儿吧。
徐霆面露难色,用手向里面的房间指了指,用口型:“不好吧?”
周宁略一沉吟,左右看了看,看到了不远处桌子上的一个水壶,这是个大号的水壶,容量估计有一升上下,盛装正常饶一泡尿应该绰绰有余,他上前把水壶拿起,拧开盖之后递给徐霆。
徐霆的表情有些尴尬,但他看着坏笑的周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走到墙角,半分钟之后,他把已经变得沉甸甸的水壶放在地上,提上了裤子,周宁顺手把壶盖扔了过去,伸手做了个拧的手势。
徐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愣了一下,在周宁的连连催促之下,最终还是拧上了壶盖,周宁接过水壶放在旁边,脑海中涌出几个不光彩的想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时间刚过中午,距离黑还早得很。
他起身在附近又翻了翻,除了寥寥几本书刊没有什么可以解闷的东西,而这些书刊当中除了这家银行的内部刊物就是些财经方面的杂志,充满铜臭毫无营养,即便如此徐霆还是伸手要过几本百无聊赖地翻看起来,周宁继续在屋子里翻找着,此时哪怕有一本被人藏起来的色情也是好的。
没找到色情,他倒是在另一个没锁的抽屉角落里,一堆杂物的下面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他把笔记本掏了出来在手上翻看,这似乎是一本工作笔记,每一页都标注着日期,日期并不连贯,中间有一定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