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欧阳秋实象往日一样被闹表吵醒,他迅速穿好衣服,简单洗了一把脸,背起书包出了家门。
昨夜陈英家发生的‘战争’,欧阳秋实一点也不知情,他习惯性地站在路口等陈英,却忽然想起了自己亲口对爸爸欧阳春做出的承诺,他略作迟疑,一咬牙狠下一条心,迈开大步,一个人向学校走去。
此时的陈英刚刚起床,由于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今天早上,闹表响了两次她才醒,刚好错过了欧阳秋实出门的时间,这让陈英懊悔不已。
陈英急忙穿好衣服,对着镜子在脸上施了淡妆,眼睛哭得有些红肿,她用手指将眼袋狠狠地向眼角两侧赶了赶,将头发重新梳了梳,扎成齐肩马尾,背起书包迅速出了家门。
陈英来到路口,左右不见欧阳秋实的身影,知道欧阳秋实肯定一个人先走了。从时间上判断,欧阳秋实并未到学校,她急于追上欧阳秋实,于是,顺着大街向学校飞跑起来。
市二中离向阳院只有四站路,陈英和欧阳秋实每天都是走着去学校。
临近学校,陈英看到欧阳秋实正欲拐进学校的大门,急忙大声喊到:“欧阳秋实,你站住,我有话和你说。”
校门口聚集了很多同学,闻声纷纷向陈英看过来,陈英不管不顾,依旧向校门口跑去。
欧阳秋实听到喊声,扭回头见是陈英,迟疑着停住脚步,原地犹豫片刻,觉得还是应该和陈英把事说清楚。
于是,欧阳秋实转身迎着陈英走了过去,两人停在了学校院墙的外拐角处。
陈英气喘吁吁,一脸委屈地问到:“你怎么回事?为啥不等我一个人先走啦?”
欧阳秋实回头看了一眼校门,见离校门太近,老师同学极易看见,转回身用手一指右侧的一条岔路,说到:“这里太显眼,咱们去那边说话。”说完,自顾自率先向右侧岔路走去。
这条岔路在学校的东侧,与学校东侧院墙仅隔着一道绿化带,绿化带里种着一排十余米高的大杨树,站在这里说话,刚好可以避开学校大门。
陈英想也没想,紧跟在欧阳秋实的身后走向岔路。
两人快走到岔路的中段了才停下脚步。
陈英一脸委屈,急道:“你快说呀,你为啥不等我?”
欧阳秋实眼睛看着地面,低声说到:“我正准备白天和你说呢,既然你现在找到了我,那我就实话实说啦,说清楚了或许对你我都好。”
陈英隐隐猜到了什么,不由一阵担心,急道:“你倒是快说呀。”
欧阳秋实犹豫了片刻,似乎难以启齿,低声说到:“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分开的好,以后我们不再一起走了,免得被人说闲话,也免得我们分心,明年就要高考了,这一年,我们应该集中精力学习。”
陈英立刻明白了欧阳秋实为什么不等她的原因了,于是大声说到:“是不是我妈去你家说什么了?你爸妈知道咱们的事了?”
欧阳秋实编了一个理由,说到:“没有,是我不想处了,我觉得现在太分心了,我不能专心在学习上,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想和你说,咱们先分开一年,等高考结束再说。”
欧阳秋实不想说出陈英的妈妈找到他家的事,他不想让陈英回家和她的爸妈吵架,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这段懵懂的感情。
陈英冷笑一声,道:“不可能,你骗人,你不会撒谎,你一说谎耳朵就红。我知道什么原因,肯定是我妈去你家闹了,实话和你说吧,昨天晚上我妈问我了,我承认了,还和我妈吵了一架。”
欧阳秋实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了解陈英的妈妈那妮是什么样的人,口冷心热,急性子,又是直肠子,说话不会拐弯摸角,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这么早就处对象,而且势必会强势压制,所以,一场吵闹避免不了。
欧阳秋实陷入了沉默,沉默是在思索如何开口。
陈英见欧阳秋实不说话,又继续说到:“我妈发现了你写给我的情书。”
陈英不提情书的事,欧阳秋实也正要问呢,他一脸埋怨,问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是让你烧掉吗?你怎么没烧?”
陈英显然也是后悔莫及,心存歉意,低声嘟囔道:“我不是第一次收到情书嘛,不舍得烧,想留个纪念的,谁知道我妈帮我收拾屋子看到了那封信。”
欧阳秋实语气充满了责备和埋怨,追问到:“你把它放哪了?你妈怎么会看到?”
陈英自知理亏,低声急道:“你别和我凶好吗?我那天回家偷偷看完信,就把信夹在书架上的一本书里了,我以为我妈不会翻我书架上的书,可能是我心慌没藏好,我妈收拾我书桌时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