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我找到你的钥匙了,不过你钥匙上挂的是什么东西……这个是虫子吗?”秦梦萍有些诧异地问道。
在云不喜的钥匙圈上,耷拉挂着一个非晶非玉的东西,摸上去还软哒哒的。
黑暗中看得有些不太清楚。
不过那个形状,还有摸上去的手感,可以判断出这分明是一条已经晾干了的虫子尸体。
小喜一向是一个很乖的孩子。
为什么会把这么古怪的东西,挂在钥匙圈上呢?
“不是了,这是朋友送我的礼物。”
一时之间,云不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孩子气地回应着。
他总不能坦然告诉妈妈,这个东西是从他的脑袋里取出来的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寄生的。
只觉得那几天的脾气特别的暴躁。
平时他一向温善纯良,看上去就像一头乖乖的小绵羊。
可是那几天,每次看见邻居家那个爱贪小便宜的大婶,又跑到家里偷蒙拐骗的时候。
他便忍不住想抄起厕所的拖把,一棍将她打翻。
然后他还真的偷偷摸摸跑出去,做了几件早就想做的事情。
比如招惹那头恐怖的未知生物。
又比如把下水道的井盖锯断,设置陷阱,让路人落入那头生物的狩猎范围。
虽然这种肆无忌惮的感觉很不错,但这种失控的状态真的很不对劲。
以云不喜的性格,他也不喜欢被人掌控。
云不喜很快察觉,他的问题应该是出在脑袋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就潜伏在头颅里面,不时地搅乱他的思绪,让他充满着暴力的渴望。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要想解决却不太的容易。
毕竟脑袋只有一个。
总不能剖开自己的脑袋,去看看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吧。
云不喜花了一点时间思索和观察。
倒幸好,运气不错。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发现了那条在鼻孔附近游弋的虫子。
那一天,他正在做的事情,却是在玩弄楼上的肥猫。
在发现虫子对猫感兴趣之后,云不喜想了很多的办法。
几乎所有与猫相关的东西,都被他尝试过了。
直到最后,他才用一包廉价的猫食,把这条虫子引了出来。
在揪住鼻孔中探出的那条虫子,用力往外拉扯的时候。
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弥漫云不喜的全身。
让他痛得几乎晕眩。
也是他的意志足够坚强,这才没有放弃。
捉住那条该死的虫子之后,云不喜足足玩弄了几个小时,才不小心把那条虫子玩死了。
这种虫子喜欢潮湿和阴暗的环境,却畏光、畏火,弱小得几乎伸一个小指头就可以捏死。
在受到刺激的时候,它还会分泌出一种特别的激素。
云不喜收集了一点点这种激素,拿去给隔壁家的小泰迪犬尝试了一下。
那只小泰迪瞬间变得异常地兴奋。
它趴在女主人的棉拖鞋上,足足蠕动了一个小时。
女主人想把它抱走的时候,还被它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个试验,也让云不喜得出一个结论。
这种虫子分泌的激素,应该有一种类似兴奋剂的作用。
被寄生的寄生体所有暴力作恶的冲动,都会被这种激素引发和放大。
如果虫子足够多的话,让这个世界毁灭,也不是一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