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玉在水中憋的无法呼吸,头越来越昏沉。
“完了这次死定了”。
就在赵廷玉与那如同蛟龙般的巨蟒争斗的时候,恢复意识的凌雨生凭着记忆,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找到了儿子凌焱。正如他所料,这里没有看守,没有卫队,看来这九里山很有可能就只剩下邓恩和他那几个党羽了。
当初在这个山洞里有从火攻司支配来的工匠,时过境迁可能这些个人早都已经被邓恩害死,原因很简单——他们想要脱离这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邓恩会留着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这个喜欢钻研火器的儿子,或许另有他意,但无论如何凌焱绝对不能在卷到这里面,必须得把他送出去。
拨开遮蔽的草木,一扇并不厚实的木门将洞内外分割开来。当初这里人心所向上下一心,根本就没有人想到离散,但邓恩的所作所为越来越偏离大家的初心,以至于十处布联使纷纷想方设法的拜托他的控制,可又几乎无一例外的被邓恩当做叛徒处死。
凌雨生搬起一块石头,使上全力将门砸破。随着门被破坏的响声掀起一阵尘土,洞中的凌焱手举着一支火折子看见鼻青脸肿的父亲瘫坐在外面。
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让一项喜文弄墨的凌雨生腰酸背痛,毕竟挨打也是个体力活。虽然浑身难受,但一见到儿子这些个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凌焱几乎哭着说:“爹,您这是怎么了”?
“不妨事,不妨事。”凌雨生看着灰头土脸的儿子,凌焱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像他哭诉。
凌焱:“爹,那个叫鹰扬的说我只有在这里帮他们做火器他们才不会杀你,否则”。
“哦,我都知道了。”凌雨生站在洞口往里看了看,除了靠边立着的几支竹子和洞壁上挂着的几副弓弩稍干净外,其余的工具全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凌雨生:“焱儿,这些东西可有做好的”?
凌焱:“有啊,怎么了爹”?凌焱拿过一支做好的突火枪。
凌雨生:“好,你随我来”。
凌雨生拉着凌焱到洞外宽敞处指着道:“带着这东西一路上防身用,趁着天亮,不要走这山里的大路,顺着林子走下山只要是下了山,一路往西南方向去,一天的时间就能回家了”。
凌焱:“爹,咱们现在就走吗”?
凌雨生没有回答,继续说道:“等回了家你不要多作逗留,拿一些衣服盘缠到你舅舅家暂住一段日子,等我,等我去接你”。
凌焱察觉到了异样:“爹,您要做什么,不和我一起吗”?
凌雨生:“听话,为父要去见几位故人,有些事情要处理”。
凌焱:“故人,这里还有和您一条心的”?
凌雨生:“你不要问了,照做就是了”。
“好吧。”凌焱按着父亲指的方向,进了山中的密林。
凌雨生从洞里挑了一把弓弩向着与凌焱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不是凌大人吗,怎么,要走啊,怎么不走那边呀啊。”安倍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拄着手杖,手指着凌焱去的方向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雨生。
凌雨生听到这话便知晓事情败露,心里不由得担心凌焱,可现在不能表现出来,必须想办法甩了他,至少要拖延一些时间:“我当是谁,安倍先生,找我有事吗?”
安倍:“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