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天空在风小心的瞳孔中映出,耳边是呼啸的风以及葛尤阿尖锐的唠叨声。
“嗷,我记起了一些事情,好像是一道很好吃的菜,主要的材料是蛇龟兽的尾巴和紫檀薯,虽然成品的颜色让人很难有食欲,但味道真的很不错……”
风小心环视四周,入目的环境和景色同他的记忆重合,葛尤阿也在继续着无聊的话题,这样看来,上一次他关于“存档读档”的猜想很可能是正确的。
两次了。
他在心中默记,所有的试验都是有不稳定因素或偶然成分的,他需要足够多的实验次数,至少五次——如果五次都是同样的情况,那么他才能基本确定,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的身份。
“嗷,你在听我说话吗?”
葛尤阿发现了风小心的心不在焉。
“听,当然在听。”风小心站起,“对了,关于上古密语,你还有更多的记忆吗?”
听风小心提起上古密语,葛尤阿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
风小心一看他的反应,就明白过来,也没有多说,将葛尤阿放在肩头,拎上古卡的魔剑继续赶路。
之前他问葛尤阿会不会上古密语,葛尤阿的确是会,但坑爹的是他只会一个,也就是那一枚弹反】符文,已经被风小心学会了。
至于更多的,葛尤阿显然没有想起来,反而记起了一道以蛇龟兽和紫檀薯为主材料的菜……
“嗷,虽然我记不起更多,但相信我,只要是让我看见它们,我一定会认出它们,并一定能够教会你!”
风小心根本不会相信葛尤阿的鬼话,因为他手中魔剑上的上古密语,就是一个很好的打脸的例子——葛尤阿只知道它们的作用,但并不知道应该如何绘画和练习。
毕竟上古密语符文可不光是有形状就可以,刻画的时候需要固定的前后顺序以及特殊的咒语和法印,只有这样,刻画出来的上古密语符文才能生效。
若非如此,上古密语者们当初的地位也不会如魔法师一般崇高。
物以稀为贵,人也是一样。
“嗷,你究竟有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葛尤阿在风小心的肩头,无聊的问着。
他们已经走了相当一段长的距离,除了躲避了一群魔狼之外,便再也没有遇到任何的生物。此时他们已经跨过了平原,来到一座高山的山脚。
这是一座雪山,只不过这里的雪并不是正常的白色,而是因为天空的暗红,在表面多了一层暗芒。
山顶直入云霄,仰头看去,只觉得这雪山巍峨雄伟,自有一股重压弥漫,仿佛是顶天之柱,永恒屹立。
风小心没有回答,只是屏息凝神,不停的调转方向,仔细感受着体内罪业之火的活跃程度。
他干掉古卡之后,除了得到了古卡的一部分记忆,还得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启示,或者说,更像是一种指引。
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尽管不确定这种指引的源头是否有危险,但风小心更不想如无头苍蝇,浪费时间。
指引在他们到达雪山山底时就消失不见,反倒是风小心体内的罪业之火,出现了若有若无的波动,并随着风小心的方位变化而变化。
风小心并不知道这种波动的强弱意味着什么,但可以确定,指引他来的雪山之物或雪山之人,必定也与罪业之火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