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惯使枪法的不少,可能使得了霸王枪的好手,除了沧州神枪门怕也难找了。”
“不过这里面武艺最高的该是走在最后的剑客了,此人步履缓慢,可是众人的脚印里只有他近乎无痕。”
几个女子领着众人行至一面石壁前,其中一个女子蹲下在一堆乱石中一阵翻找,突然一阵机关响动,石壁赫然洞开,亮出一条甬道来。众人次第鱼贯而入,石壁缓缓合上。
张继背着李飞云一跃而下,二人行至石壁前来。
张继回头见不远处雪地中有一树丛便道:“兄弟,你现在行动不便,我扶你到那丛中先藏一阵,待我去这山洞中探一探虚实。”
李飞云应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二哥千万小心。”
张继扶着李飞云到树丛中藏好,转身走到石壁前的乱石中一阵翻找,果然发现一石块竟是固定的,往左一移,石壁缓缓洞开。张继微微一笑,跃身跳入石道之中。
甬道曲曲折折,蜿蜒回转,竟似越走越低。以张继的脚程,竟走了约半柱香还未到头,正疑惑间路头一转,前方豁然开朗,隐隐传来人语欢笑喧哗声。
张继往前走去,只见大道中间耸立两根凤柱,柱上刻着一对联句:神女生涯元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继续前行,喧哗渐盛,道路愈宽,竟在山洞中扩出一个莲花状的大厅来。
厅高数丈,四周内各都点起火把,有持刀者数人,渐次站列,正对面依着石壁有一高台,赫然雕刻一只巨鸟,似鹰非鹰,似凤非凤。周围石壁上又有数个山洞,不知伸向何处。
张继不欲暴露行踪,瞧准了右边最近的一个石洞,轻声闪入,又行了数步,渐渐听到阵阵****,男哼女喘,一浪高过一浪。张继心中疑惑,缓缓前进,石洞似是变宽,左右有石门左右错列,浪叫声是正从里面传来。张继仔细看时,石门之上都刻着标号:上刻“乙”字,下标数字。张继心道:这一干人定然是修习什么采补阴阳的邪术。
当下只是略一哂笑,微微摇头,向内行了数步,山洞冗长,石室不下百十来间。转身处隐隐听见贾三郎也在其间,张继不再理会,原路返回大厅,又进了对面的石洞。留心处果然见洞门口刻着一个“戊”字,看来此间山洞,是以十二天干标记。
张继仍然小心前进,未走几步,此洞之内虽与乙洞规格无二,却是静的出奇,徐徐潜行数丈,却听到石门之后却是有人,只是各个呼吸沉稳,显然门内之人都身怀上乘武功,心下不敢大意。这回只顺着石洞一直向内,直至尽头,赫然一件石门规格自与其他不同。张继功力深厚,早听出室内之人内功精湛,心下大惊,实在又不是生平所遇到过之高人,听不出是何门派?
正欲进前一步,忽然石门打开,张继嘿嘿一笑索性纵身一跃而入。屋内之人也早就听出门外有高人,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纵身跃入,仓皇间朝着来人就是一掌,张继身未落地,尚未瞧见对方面目,早闻掌风呼啸而来,不慌不忙举起右臂来,迎头也是一掌。“嘭”的一声,屋内之人被震得后退,后背撞到石壁之上,借势消去掌力。张继也借势凌空向后一翻,平稳落在地上。
二人对掌各自吃惊,张继一眼瞧去,只见对方满头白发,身材微胖,分明是个老者,只是以黑布蒙面,瞧不出面目来。对方冷哼一声,整整衣襟,道:“你是武当派哪一位门下?”张继也不正面回答,张口道:“你这一身功夫,早就不在少林寺觉通大师之下,你又是何人?”那老者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你这后辈不仅掌法了得,见识更是不凡!不错!老夫数十年苦练,自谓一身神功,早就不在少林易筋经之下......”那老者忽然住口,又问道:“武当山上那干牛鼻子,是万万不能调教出你这么一号人物来,可你这内功掌法,出自武当派无疑,说!你到底师承何人?又来此何为?”张继呵呵一笑,答道:“在下师承,实在无关紧要。至于在下来此,是为拜会洞主而来!”
那老者向前几步,上下打量一番,换换道:“你既是来此拜会洞主,就该前去正厅,何故鬼鬼祟祟,四下偷听,打扰老夫休息?”张继也不争辩,那老者接着说道:“不管你究竟是何人,只怕你进来容易,出去难!”张继瞧他说话之间,早就暗暗提气运功,分明是要偷袭,当下不敢丝毫大意,口中却从容答话道:“哦?是吗?”
忽然那老者大喝一声,原地跳起,双掌交于头顶,直如旋风般袭来,张继侧过身去,左臂自胸前画个半圆,双腿微曲间,左掌推出,迎头又接了一掌,三只手掌相接处又是“嘭”的一声,张继身形一晃,那老者凌空一个翻滚,落地间使了个千斤坠的身法,平平站稳。
那老者见对方又接过一掌,似是全不在意,心头怒起,猛然几口呼吸,吐纳之间丹田提气,两臂运功,大喝一声,两掌齐发,又是一招,掌风呼啸而来,张继见状右手腕一翻,转身间右掌向前,又接了一招。二人接掌处,却是悄无声息,一时尚未分开,张继右臂略一弯曲,运劲向前猛地一推,那老者后背衣衫绽开,双臂缓缓垂下,喘息不止。
张继见状,抽身欲走,那老者却忽然一身长啸,高叫“来人!”,声如雷吼,穿墙透壁,紧接着一阵呛咳,瘫软在地。
张继心说不妙,抢出洞去,来到大厅,早见一堆大汉持刀提剑,呼喊打杀。张继朝着大门横冲直撞,转眼打翻数十人,仓皇间跑出洞外,众人哪里阻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