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茶摊并没有用于分桌的小桌子,只有一个个都大桌子。
陈五与兰雪在一个大桌子前相对而坐。
期间也有一些“公子何方人士”的开场白。
听说陈五是从清流县过来的,兰雪就借机讲了一些关于清流县的趣闻轶事,听得陈五笑声不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气愤非常的融洽,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
只是陈五却还是有些不喜欢这样的交流。
虽然他与兰雪交流很融洽,但是作为刚刚才认识的两人,彼此间并没有真正的交心。
就好像两个人把这样的聊天都当成了工作,一起努力营造一个融洽的氛围。
他感觉跟陈婕聊天都要比跟兰雪聊天更舒服。
虽然他跟陈婕也没有交心,而且他能感觉的到陈婕似乎还有点嫌弃他,但是他能感觉到陈婕的坦诚,能感觉到陈婕说的都是她想说的。
可他感觉不到兰雪说的这些是不是她想说的。
既没有交心,又感觉不到坦诚,这种聊天让陈五有些不舒服。
其实,陈五有些过分的吹毛求疵了。
兰雪营造出如此融洽的氛围已经足够大多数人享受其中了。
陈五之所以不满足,是因为他有一个88岁的灵魂,很多事情都能看得更痛彻,更愿意追求本质的东西,而不是表面文章。
就在陈五愈发的感觉索然无味时,突然看到刚才替自己仗义执言,指责乌景中的那个少女也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边。
陈五对兰雪告了一声罪,就起身向那个少女走去。
他想向少女表达一下谢意,也是想逃避一下索然无味的聊天。
陈五还没走到少女跟前,少女就有些兴奋的说道:“陈公子,快来坐,刚才就看见了你了,没好意思过去打扰你。”
陈五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姓陈?”
“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你都写出那样的诗作了,名声很快就会传开的,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全江都待字闺中的女子就全都知道公子的名字了。到时候你走在路上可要小心点,免得被哪家小姐看中抢去当了新郎官。”
“还有这好事?那我可得多到街上转悠转悠。”
少女身后的丫鬟闻言,“噗呲”笑了一声。
少女瞪了丫鬟一眼,随后恨铁不成钢式对陈五说道:“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你要矜持,矜持,懂吗?”
陈五立刻心悦诚服的说道:“懂,懂,懂,懂了。还没请教小姐芳名呢?”
“我呀,我叫上官薇。你就不用介绍自己了,我知道你叫陈兴南。”
“叫我陈五就行。我也没打算介绍我自己,我是来跟你道谢的,感谢你刚才仗义执言。”
“道什么谢呀,我原本以为你诗才有限,被人刻意针对了呢。要是早知道你有这么好的诗才,我才不会多管闲事呢。你是不知道,刚才你作诗之后,那个姓乌的那个表情啊,太难看了,看得我高兴极了。”
“是吗?刚才没注意,你好好给我讲讲,让我也高兴一下。”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是应该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之类的?不过他刚才的表情确实很精彩,你作诗之前他还很得意呢…”
上官薇巴拉巴拉的讲着刚才的情景,陈五则像一个捧哏一样,“嗯。啊?嘿嘿。哈哈。”
陈五与上官薇的聊天也很融洽。
但是这种融洽是上官薇心直口快的性格使然。
与兰雪那种经过后天学习练就的能力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