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觉得一个快手能作诗,的确有些了不起,现在听小姐说他的诗词比之小姐还要高出许多,这才知道他的诗才达到了怎样的程度,心中更是惊骇不已。
“此人有如此才华却甘愿做一名快手,看上去有点像隐于世的逸士。可是此人非常怕死,根本没有一点隐士风骨,这就有些让人看不懂了。”
“确实是个怪人。到江都之后,着人查一下他的资料。”
“是,小姐,要不要我去暗中盯着他?”
“不用,你不也说了他怕死吗,他知道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时候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鲁平应声而退,只是他刚走了几步就听陈婕问道:“鲁伯,他说的明年圣上亲征高丽会损失惨重,你觉得呢?”
“小姐,小人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官府可能会对高丽用兵,至于圣上会不会亲征高丽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无论圣上是否会亲征,以高丽国小民寡怎能挡住如狼似虎的隋军?”
陈婕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挥挥手,“下去吧。”
…
第二天,杨捕头吃过早饭之后,正准备再次启程时,却接到了鲁平让他们回去的命令,唯一留下了陈五。
这个消息让杨捕头有些郁闷,心中对陈五不由得多了几分怨念。
本来一趟与贵人结交的任务就这样被陈五破坏了。
而且这个胆敢猥亵贵人的家伙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可以继续跟着贵人,这就更让杨捕头郁闷了。也不知道陈五那小子给贵人使了什么迷魂药。
刚才鲁平交给他一封信,让他转交给县令大人。
杨捕头已经找识字之人看过这封信了,信中的大意就是向县令大人借用陈五,看这意思就是要把陈五留为己用了。
这就更让杨捕头羡慕嫉妒恨了,不由得暗骂陈五走了狗屎运。
可是另一边的陈五却一点也没有走了狗屎运的觉悟,反而感叹自己“命苦不能怨政府”。
因为当前的状况是陈婕坐在马车里,鲁平坐在车头在赶车,而陈五则在马车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
这时候陈五无比的怀念自己在后世买的那辆五菱宏光。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上午了,已经快把陈五累成了狗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一点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意思。
陈五心中腹诽:你们两个就不能停下休息一会儿吗?就算我不累,马儿也累了。
他越来越觉得马车上的两人是故意的,他们就是为了折磨自己。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猥亵的行为啊,这都是你们的阴谋好不好?
陈五又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实在累的不行了,快跑了两步,一屁股坐在车头另一边,一副“爱咋咋,老子就要坐车”的样子。
可是鲁平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继续赶车了。
陈五极其郁闷的说了一句:“可以坐车啊,你怎么不早说?”
马车里传出了一声银铃般的轻笑。
鲁平不由得看了一眼陈五,他知道自家小姐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笑过了。
只是这样的笑料也只是笑完就完了,并不能真正改善小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