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诏狱不远的练武大堂,一群令百姓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正被一个男人逼得不断后退。
“再来!”男人低吼着。
两个穿着土黄色锦服的人倒在地上,萎顿不堪地呻吟着。
一个着蓝靛色飞鱼服的伟岸男子站在一丈外,刚好有一束阳光从天井的窗户照在他身上,男人拿着一把木刀,刀尖上扬,刀锋对准其他十二个身穿土黄色锦服的锦衣卫。这是每年新进锦衣卫必须要通过的武考,由锦衣卫种武功最强的千户作为主考官,判定锦衣卫的武艺实力。
又一个锦衣卫拿着木刀往这男人冲去。
锦衣卫的刀由上往下狠劈,隐隐有木刀破空的声音。男人往右身子一让,一个侧步瞬移近两步,好像脚不离地就这么漂走,让该锦衣卫的刀劈空。锦衣卫忙收刀,往左回砍。
但机会丧失就来不及了,男人的刀已经砍在锦衣卫的背上。一身闷哼,倒地不起。锦衣卫委顿地趴在地上,只能用刀慢慢扶撑起自己。慢慢往左侧黑暗处移去。
“再来!锦衣卫没人了吗?”
整个厅堂里,只有这个男人的命令。
下一个锦衣卫跟着出刀,这次他攻下盘,刀交右手,一腿屈膝,一个腿拉直保持重心,木刀往男人的膝盖扫去。在锦衣卫出刀的同时,男人双手持刀把刀往地上一贯,以刀为支点,双手一撑,以不合理的角度飞起,右腿踢向锦衣卫的头。锦衣卫还在调整下盘的重心,避无可避,直接被一脚扫在左侧脸上,除了发出像棍子打在头盖骨上的声音,还有锦衣卫的血随着飞出的身体洒了出来。
又一个锦衣卫倒地不起。
打得一群锦衣卫抬不起头的男人是锦衣卫千户,名满江湖的金刀刀法唯一传人,金刀绣春金一鸣。
金一鸣把没入地板的木刀拔了出来,说:“还有谁!”
众人左顾右盼,纷纷后退,深怕成为下一个倒地不起的人。
“锦衣卫能像你们那么脓包吗!再来!”金一鸣越来越不耐烦。
一个锦衣卫推开前面的人群往前走去,看到他走出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后面的人小声议论,“今科武进士孔佑?”
“千户,赐教了。”金一鸣点点头,没有说话。
孔佑抡起手里的木刀,画着弧圈,速度不快但是隐隐有风雷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