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ier你呢?”安洁莉尔把话题交给了ier。
“我想获得肉体。”ier直言不讳。
“你你你你!你的愿望不是说要征服世呀哇噗!”
ier使出平时常用的弹额头伎俩让御主闭上嘴,耸耸肩说道:
“笨蛋。我为什么要让一只杯子去打天下?征服是我寄托于自身的梦想,对圣杯的愿望只是实现这个梦想的第一步而已亡
“我说你倒,我们虽然利用魔力现身在这世上,但毕竟是从者之身。
对这个世界来说,我们等于是一种奇迹真要说起来的话,就像是一个讹外的访客。你们觉得这样就满足了吗?
我觉得还不够,我要成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这个转生的世界里扎根。”
“……”
听ier这么一说,韦伯想起ier总是抗拒变成灵体,喜欢维持实体的奇怪习惯。
现在的他确实只不过是一种名为从者的“现象”而已。
就算他可以和人类一样说话、穿衣、饮食,但是本质上与鬼魂差不了多少。
“你为什么……这么想得到肉体?”
“因为那才是征服的基础。”
伊斯坎达尔紧紧握住骨节隆起的大掌,看着自己的拳头低声说道:“以自己独一无二的肉躯抬头挺胸面对天地,这就是征服这种行为的一切……像这样展开行动、迈步前进、成就目标才是我的霸道。
但是现在的我连一副身躯都没有,这样是不行的,连第一步都踏不出去。我伊斯坎达尔需要属于自己的肉体,需要一具能够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肉体。”
“这样吗?”安洁莉尔眼神中皎洁一闪,“去活我能够给你一副身体的话,你会加入我的手下吗?”
“虽然很心动,但是啊,小小姐呢”伊斯坎达尔看着安洁莉尔,眼神中泛起认真的神色,“我伊斯坎达尔的王道是掠夺和征服,而不是被征服的那一方啊。”
“这样就没办法了。”安洁莉尔耸了耸肩,“到时候就只能战场见了。”
“哈哈”ier毫不在意的大笑起来,“那就喝酒吧,说真的,和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我一早准备的话完全说不出口呢。”
“是吗?”安洁莉尔将果露一口喝干,“那今晚就由我出资,算是打赢海魔的庆功宴吧。”
说着,安洁莉尔小手一挥,无数的珍馐美食出现在桌子上。
“没办法召唤瓦尔哈拉,就暂时用这些将就吧。”安洁莉尔看着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你们也一起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爱丽丝菲尔走到桌子边,拿起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糕点。
韦伯还在踌躇,但是被ier一巴掌拍到了桌子边上。
就这样,尽情的享受美食之后,宴会也就这样落幕了。
……………
卫宫切嗣做了一个梦
死白的皮肤。
皮肤下浮现出来的青黑色静脉如同裂缝般布满整张脸颊。
痛苦抽搐的表情就像是濒死之人一样。
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东西已经死了。
虽然死了,却还在活动。
少年的脑中非常清楚,那东西虽然长得一副人样,但早已变成某种非人之物了。
外面是一片黑夜。这座岛上当然没有路灯,但是明亮的月光还是静静地从窗口射进来,清清楚楚照亮惨剧的现场。
这里是村外的鸡舍。
少年为了寻找平白无故失踪的夏蕾,白天找遍了整个村子,就算天黑之后仍不肯放弃,找到这里来。
满地都是被吃得血肉模糊的鸡的尸体,少年走到鸡舍深处那一边颤抖一边啜泣的亡者身旁。
杀了我
那东西的脸庞和少年最喜欢的女性长得一模一样,呜咽著哀求道。
银色短刀轻轻地扔到少年脚边,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闪耀著不祥的光芒。
我好怕
我自己,办不到
所以求求你,由你……杀了我
现在还来得及
“怎么会……”
少年摇著头往后却步。
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夏蕾就是夏蕾。说好会一直待在他身边,是他最亲爱的家人不,她是比家人还要更重要的人。
拜托你
夏蕾痛苦地喘息著,口中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尖锐乱齿。少女一边发了疯似地哀泣,一边吐出如同野兽般的喘息。
我已经不行了在我压抑不住之前快点
夏蕾像得了热病一样不断颤抖挣扎,用裸露的牙齿咬住自己的手臂。
滋……
啜饮血液的声音刺激著少年的鼓膜。
求求你
少年用自己发出的惨叫声掩盖不停哀求的声音,奔出鸡舍。
让他感到害怕、感到恐惧的不是已经完全变了样的夏蕾,而是她扔过来自己脚边那把短刀所反射出的熠熠刀光。
他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知道。
总之必须找个人求助才行。
少年相信一定有个大人可以为他解决这如同噩梦般的一切。
夏蕾一定可以得救,一定有人可以救她。
少年如同祈祷般告诉自己不要怀疑。
全力奔跑的话,只要不到五分钟就可以跑到西蒙神父的教堂。
少年一边跑一边哭喊,对脚上的疼痛与剧烈心跳的苦闷全然没放在心上。
然后画面突然一转,一个高大得女人出现在少年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