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平A能打死的,非要秀一波技术加狗牌,然后被反杀……,这种作死行为简直活该。
诏狱阴暗,跟传说中的大牢没啥区别,最大的区别是两边牢房关押的许多东西不是人,妖魔,妖兽之类的都有,千奇百怪。
唐嫣月甚至还看到了几个自己的同类——僵尸。
武者连忙躬身让路:“大人~”
“那家伙呢?”
唐云瞥了眼那几个被他气血所震慑,畏畏缩缩躲在角落的小妖兽,随口吩咐:“把他带出来,本官有事问他。”
不多时。
哗啦啦……
铁链攒动,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和尚被几个武者抬了出来,死死盯着坐在正中的唐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堂堂镇武阁却窝藏妖魔……真是可笑可悲。”
“看,我之前说的不错吧?”
唐云接过手下奉的茶水,冲唐嫣月撇撇嘴,道:“这帮秃驴扣帽子才狠呢,打着正义的名号,只要跟他不合拍的都是妖魔。
就算跟妖魔没关系,也能找点什么……入魔了,邪道了,歧途之类的借口,反正他杀你是正义使然,你反抗那就是魔障太深。”
说罢,唐云勾勾手指,道:“你们对这些人不了解,他们心志坚定又有信仰,对付这种人单就皮鞭之类毫无用处,甚至会起反效果。”
他叹了一声,放下茶盏从椅子站起来,淡淡的说:“其实他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诸位别忘了咱们是什么人,与朝廷相比,他金刚寺算什么东西?”
僧人似有不祥的预感,当即喝道:“阿弥陀佛,此事乃是贫僧动了贪念,技不如人被大人擒拿,其中罪责过失贫僧一人担下,莫要牵连他人。
大人千万不要自误,须知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善恶有报早晚会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焦急之下,他甚至有点口不择言,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词不达意的冲唐云说着,脸满是后悔与痛苦,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恳切。
“呐,看到没有?”唐云环顾一番,脸浮现几分不屑:“这种人就该这么对付,抓住他们的痛脚才能击破防御。”
“大人高明。”
一众手下表情各异,他们可是知道这秃驴之前是多硬脾气的,刑具虽然只走了三分之一的过程,但对方愣是硬挺着没有服软,这足以让他们心生钦佩。
要知道镇武阁的诏狱,里头的刑连妖魔都忍不下去的。
可就这种人,在唐云看似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中,却徒然服软……
攻心为,古人诚不欺我啊。
“有些事吧,做了就别后悔。”
唐云指尖摩擦着剑柄,陡然抽出碎梦,凛然一剑斩下,煌煌气血如冲天火炬熊熊燃烧,攀附剑锋泛着浓浓的血腥味,须臾间掠过僧人肩头,齐根斩断他一直臂膀。
“哼!”
僧人脸满是细密的汗珠,死死咬紧牙关,两眼充斥着大量血丝,目光死死盯着唐云,自牙缝中迸出几个字:“大人,可解恨?”
“想学你们佛祖割肉喂鹰?”
唐云轻笑着弯腰捡起这只断臂丢在桌,吩咐道:“找个盒子把它收拾起来,带着本官口信,去金刚寺送份大礼。”
“你……”
僧人目眦欲裂,低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贫僧已经说过,只因贪念入脑,行下如此祸事,何故牵连贫僧师门?”
唐云笑了笑,凑到他耳畔低声说道:“大师,你这条命……不值钱呐。”
僧人咬牙切齿:“阁下如此施为,断不怕下阿鼻地狱?”
唐云撇嘴冷笑,手背颇有节奏的拍着他脸颊:“我不信佛,他管不到我头,再说他要是真的那么厉害,这世道到处都是妖魔,怎的不出手显圣?
信佛?要是这世间都是你这种人,怕不是人族还在不在都不一定呢。人族之所以存在,跟你的狗屁佛祖没半点关系,是无数先辈武者用命换来的。”
佛?宗教?
它在当权者手里,还可以当做稳定剂用,安抚民众百姓逆反心理,便于当权者更好的割韭……薅羊……嗯,政权稳定。
当然了,这是在前世那个没有超凡体系的世界,宗教最大的用处就是这个,君不见古代多少皇帝灭过佛,灭过道了,说白了无非是用着不顺手,看着不顺眼而已。
在这个世界……宗教更受限制,毕竟朝廷掌握着足够强大的力量,手腕足够硬,又有武者和妖魔这种特殊的存在,所以普通百姓压根没有造反的可能性。
所以说,宗教在朝廷看来,也就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了。
相应造成的后果,就是它的发展极为有限,就跟武林宗派差不多,顶多是加点信仰BUFF而已。
唐云说道:“你之前想度化她,是因为你们金刚寺有修罗护法,如果将她带走降服,只需让寺内的护法驯养一段时间,就是一条正儿八经的走狗。”
说到这里,他歪头想了想,这才继续说道:“曾经金刚寺没闭关的时候,住持,戒律堂等长辈的实力,大概在十品左右。
按照这个推论,你在金刚寺的身份其实并不算低,金刚寺闭山多年忽然有僧人在外行走,八成是你们准备开门收徒。”
他朝后退了几步,端起茶喝了口:“你的身份不凡,且又第一批下山肯定肩有重任,所以大师你不妨猜一猜,金刚寺为了你的小命,能出多少好处?”
“卑鄙,无耻……”
僧人低吼,他欲要自断心脉,可体内早就被打入镇武阁特殊的药液,浑身酸软连走路都做不到,更遑论控制气血之力了。
所以他如今能做的,只能是以口舌之语痛斥对方,只可惜他的言辞与唐云的脸皮厚度压根不成正比,没有半点威胁。
唐云摆摆手,带着唐嫣月等人径自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大师慢慢骂,渴了就跟他们说一声,自有茶水奉。”
出了诏狱。
唐嫣月忍不住问道:“就这?”
“你以为?”唐云反问。
唐嫣月低声嘟囔:“我以为跟曾经对付天剑宗,邱家那样呢。早知道就这样,我我也行。”
“你你不行,不信你试试。”唐云不以为意,轻笑摇头。看起来他三言两语便说服了对方,其实换个人还真不行。
首先是他的身份,其次是他在凌川府的地位,除此之外便是唐云的实力,三者合一才能折服对方。
少一样……就像是吹牛比,没有足够的说服力。
权力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了。
唐云现在做许多事时,都无须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刀尖行走的滋味儿固然刺激,可稍有差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唐嫣月似乎也明白了问题关键,表情有些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