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平犹豫了一下,说道:“海明叔,我虽然不能全都确定这四个人是谁,但是我敢确定其中有一个人就是咱们村的。”
“是谁?”大家听后都觉得很惊讶,都很想知道这个小偷是谁。
林永平却没有说出来,他对林海明说道:“海明叔,我觉得你还是用村里的喇叭广播一下,如果他不想跟我打照面,就让他给我打电话,由我去牵那两头驴也行,他也可以趁天黑的时候给我送过去,如果在明天天亮之前我见不到那两头驴,我就向派出所报案!乡派出所不管的话,我就向县公安局报案,上次你也听县公安局王学兴局长说过,现在对涉黑涉恶打击非常严厉,到时别埋怨我没有给他机会。”
有人就笑着问林永平:“二平,你这是使的诈术吧?”
林永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说出来是谁,就是想给他留个面子,那两头驴也就几千块钱,我不想因为这事儿毁了他的名誉,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两头驴是我二爷送给我的,要是他敢把那两头驴杀了,那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了。”
林海生对林海明说道:“海明哥,我看还是用喇叭广播一下吧,这怎么说也是一个法子。”
林海明想想也确实如此,便按林永平刚才说的话广播了两遍。
林永平回到北沙岗后也没有平整土地的心思,他心里一直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尽管他根据脚印已经猜测出是谁偷走他的驴,并且有十分的把握,但是他不知道派出所会不会把脚印当成证据,又没有人证和其他物证,如果小偷坚决不承认,那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难道说真的要为两头驴而闹得两败俱伤吗?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林永平没有开火做饭,他一点胃口都没有,那只猫却好像是忍不住饥饿,绕着他转来转去,还不停地“喵喵”地叫着。
林永平便拿了一根火腿,又细细嚼碎后吐在手心里,那只猫见状便连忙跳上他的膝盖,然后卧在膝盖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猫吃饱后并没有下去,仍旧卧在他膝盖上晒太阳,林永平用手轻轻地梳理着它身上的猫,它就干脆眯上眼睛,享受主人午后温柔的爱抚。
下午两点多钟时,坐在棚子门口的林永平看到有人牵着一头驴,沿着去乡里的那条路走过来,旁边还有头小毛驴欢蹦乱跳地跑来跑去,待那人走近后,林永平发现竟然是林永强。
林永强牵着从离他最近的地方下了道,直接朝他走过来。
林永平放下怀里的猫,连忙站起来去迎接。
小毛看到林永平后就朝他跑了过来,还欢快地“啊啊”地叫着。
“永强哥,他即便让你来送驴,也不能选择这个时候啊!”林永平四周看了看,担心会被人看到。
林永强笑笑:“早点送过来,你不就也不用担心了嘛!这样也不耽搁你的事儿。”
“永强哥,你去乡里的时候,村里有没有人看见?”
林永强又笑了笑,说道:“看见又能怎样?只要你不认为是我偷的就行了,哦,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是谁偷的?”
林永平抚摸着大毛的头,笑着摇摇头:“永强哥,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是谁偷的,我也不想知道是谁偷的,现在你帮我找到了,我改天请你喝酒!”
“你在我跟前就别装了,我听喇叭广播时就知道你已经猜出是谁偷走了驴,即便你那时候不知道是谁偷的,现在由我送过来,你也应该知道是谁了,不过有一点我向你声明,事先我真不知道你的驴被人偷走了。”
林永平点点头:“永强哥,这一点我绝对相信,你也告诉他,这件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改天请你喝酒的时候再聊吧。”
林永强点点头,他知道林永平这么做也是为他好,担心被村里人看见,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从地里面重新返回到路上,然后沿着公路回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