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装着南希叔给我的那条胳膊,踏踏实实地做人,经常在这一带跑点生意,后来还娶妻生子了,我想,南希叔在之灵也应该得到宽慰了。”
中年人长叹一口气,继续:“可惜的是,我那孩子不争气,不好好上学,整在社会上混,前不久因为参与打架,把一个中学生打残了,我们好歹,赔礼道歉,那家人同意私了,要我拿出30万,我所有的家产都赔进去了,还远远不够,如果筹不够钱的话,我儿子免不了坐牢,他这一辈子就算完了,现在,都快把我愁丝了。那条胳膊,不仅因为南希叔的缘故,而且我还要靠着它去挣钱,去救我儿子,你们,我能没有它吗”
杰克和卷发听了中年饶故事,心情都显得很沉重,半一言不发,三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最后还是中年人打破了沉寂,他对杰克:“老弟,你的画吧,以前南希叔教我画画,学的就是油画。我看你那幅失忆的女人,虽然看不太明白,但是应该对你有着非常的意义,否则,你不会因为那个歹徒砍坏了你的画,而那样生气的。”
杰克突然有些紧张起来,脸也红了,中年人笑了起来:“不想,就不嘛……”
杰克嗫嚅着:“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她出车祸了,好了之后却失忆了,再也不认识我了,我很伤心,所以画了那兀”三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朝前走着,杰克忽然问:“大哥,他们开车,我们走路,你我们能追上他们吗”
中年人自信地:“不用担心,这一带我很熟悉,前面会有一段山路,那段山路前些日子塌方,应该还没有修好。”听了这话,杰克和卷发都很振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走了一段路,他们终于看到了那段塌方的山路,一大片山体滑坡,将山脚的道路盖了个严严实实,汽车除非插上翅膀,否则是没办法过去的。
可是,他们并没有看到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难道面包车真的插上翅膀飞走了
地上的泥很硬,只有一些老旧的车辙印,中年人一筹莫展地站在那里想了半,最后,他带着田方春和卷发往回走了一段,终于发现了端倪。
山脚下有一条河流,一直顺着山势蜿蜒而过,在道路的一处,他们看见了车子滑向河道的痕迹,难道那三个歹徒出了车祸看起来并不像,他们顺着车辙,在河边找到了船停靠的痕迹。
中年人有些沮丧地:“看来这些歹徒是蓄谋已久的,他们早打算好了在这里脱身,他们也了解地形,预先准备好了一条船,来接应开不过去的车子,这样,即使警车追过来,也是毫无办法了。”
三个人都很失望,讨论了一下,中年人还是决定追下去,塌方的道路,人是可以走过去的,还可以继续沿着河岸,去找那几个劫匪。
于是,三个人又开始了追逐,追了没多久,三人就在河边发现了那条被丢弃的船,船不大,但是开上一辆面包车绰绰有余,船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放了好几块板,方便汽车上下船的。
中年人锁着眉头:“不好了,他们开着车,从这里出去,很快就会到一个四通八达的集镇,到了那里,鱼入大海,哪里找去”
三个人一急,就开始四处寻找,也就在这时,他们看见了一处触目惊心的场景
前方有两个人躺在地上,地上一大片血迹,有些已经开始凝固了,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这两人中有一个很胖,他的肚子上被捅了好几个窟窿,好像已经丝去了另一个穿着一件马来西亚风情的花褂子,但花褂子已经被血染透,变成了一件红褂子,看不清伤势,但那人还没丝,在大口地喘着气。没错,这就是那两个劫匪:胖子和花褂子,他们怎么成这个模样了
三人走近一看,中年裙吸了一口凉气,:“真狠啊,他们一定是内部火拼,另外的人想吞了钱,所以把这两人害了。”
杰克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根本不敢看躺在血泊中的两个人。中年人和卷发心地走近几步,卷发忽然兴奋起来,他看见胖子身下还压着那个编织袋,旁边还散落着几张被血染红的钞票,难道钱还在里面尽管希望不大,卷发还是冲了过去,心翼翼地把手伸到胖子血糊糊的身下,去掏那个编织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