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杰西面目狰狞,基美尔一边叫苦,一边悄悄把左脚踏进马镫,这里他常来遛马,地形熟,沟沟坎坎又多,车开不起来。如果骑上马后利用地形和夜色逃跑的话,杰西未必追得上。
可基美尔纵身一偏腿,又缩了回来。杰西正在马的那一面,见他把腿送过来,顺手一捞,差点抓住了他的脚脖子。对他这样的菜鸟级骑手而言,如果两脚不能完全地踏进马镫,一旦掉下马被马镫套住脚,就会被活活拖死。
跑是没希望了,基美尔只好牵着黑玫瑰与杰西周旋,玩起了老鹰捉鸡的游戏。他是鸡,杰西是老鹰,而黑玫瑰就是挡在他们之间的母鸡。这样盘来旋去,杰西的头有些昏了,酒劲一泛,他一弯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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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不列颠尼亚球场那边。
话那查尔顿的球员,在两名斯托克城球员的包围下,只能大脚把皮球将右前方吊,但是由于斯托克城防守球员站好了位置,事先将皮球给顶了出去,但并没有出边线,而是被斯托克城的球员给顶了回来。
几番头顶脚踢,皮球稳稳地掌握在斯托克城球员的脚下。
拿稳皮球后,斯托克城的中场拿球球员想着先把情况稳一下,随后把皮球给到了己方的左中后卫,但查尔顿的球员一下子又围了上去,斯托克城的这名拿球后卫只好把皮球横传给搭档,另一名中后卫。
拿球的斯托克城右中后卫,遭到两名查尔顿的夹击,又把皮球给传了出去,给到回来支援的中场队友,这名斯托克城的中场球员不做调整,一脚出球直接将皮球给到了右后卫,后者知道身后有人,于是又把皮球给传回给了己方中后卫。这中后卫又遭到了逼抢,只好一个向朝着己方禁区带了一段距离,然后向着左边一个大脚,给到己方的左后卫,但是并不是很准,被查尔顿的中场球员抢到邻一点。
所幸查尔顿的这名球员也没能停稳,直接把皮球给弹了出去,自然而然地又被斯托克城球员给拿到了。
皮球又传给了斯托克城的中场球员,但是此时可以看见刚刚拿球的这名斯托克城队员身边有两名球员,看起来有些危险。
果然,被两人包夹下,斯托克城的这名拿球球员被挤掉了身位,球权丢掉了,查尔顿又打起了反击。
皮球倒来倒去,在中场停了下来,双方又陷入了激烈争抢。
皮球最终还是回到基本功比较好的斯托克城方中后卫脚下,又开始控了起来,只不过是将皮球从左边倒到了右边,斯托克城的右后卫获得了皮球。
一遭到逼迫,斯托克城的右后卫为了求稳又将皮球传回给了己方中后卫。
斯托克城的中后卫一塞,给到己方中场,后者又没有多带直接斜传给到己方左前卫,但是这球员没拿多球,便被查尔顿队的球员给拦住了,所幸皮球反弹后还是回到斯托克城这边,还是斯托克城的中场球员拿球。
一个直塞,给到了斯托克城的前方球员,但是这名斯托克城球员右边就有一个球员靠着身位,不好做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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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美尔大喜,趁势拨转马头,把黑玫瑰的屁股转向杰西。马场的骑师过,马的两眼长在两边,视力不好,看不见身后,出于恐惧,为防止敌人从身后偷袭,只要身后稍有动静,就会用猛力往后踢。可是,眼看杰西处在了黑玫瑰后踢的最佳距离内,黑玫瑰却迟迟不发动攻击。
基美尔疑惑地一低头,发现黑玫瑰喘着粗气,左前肢蜷曲着,胸脯上的那个血管瘤正微微颤动。可能刚才它图一时之快踢了车,牵动了瘤体,引发了疼痛,再也不敢向后发力了。
就这么一耽搁工夫,杰西又缓过了劲,侧身绕过黑玫瑰,一把揪住了基美尔:“想跑?没门!”基美尔拼命挣扎,慌乱中猛一推,杰西往后一靠,正碰到了黑玫瑰那个血管瘤。
黑玫瑰立时暴怒,狂嘶一声,一张口,咬住了杰西的羽绒服领子,吓得他“妈呀”一声松了手,抱头蹲在霖上。
基美尔借机撒腿往暗中跑,可沉重的马靴坠得他两腿酸麻,跑出不远就没劲了。幸好旁边有一片枯苇,他就拖着腿躲了进去。
从苇丛中偷瞧,只见杰西好一阵才挣脱了黑玫瑰的撕咬,但羽绒服左襟腋窝以下,已被扯了个大口子。杰西狼狈不堪地直起身,捡了根枯枝轰开了黑玫瑰,四下望望,不见了基美尔,气得破口大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基美尔悄悄擦了把汗:幸亏自己准备辞职了,要是被这个医闹缠上,后果难料。要是光钱的事倒好,等他气头过了,换个场合,大家可以相互商量嘛。
不过,眼下总算没事了。基美尔刚舒了口气,又听“呲溜溜”一声,循声一瞧,是黑玫瑰一边轻声叫着,一边焦急地张着鼻孔,不停地四下嗅着。基美尔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