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毖点头,言道:“话虽如此,但敌军毕竟众多。我军虽有安排,只怕也是也难免一场恶战。且以此传令各军,小心提防,不可有半点儿疏漏。要知道我们的军马可不只是打这一仗,待得击溃了茂婴还有硬仗要打。茂婴既为游魂关的统帅,同时也是那茂都的堂弟,此番定然不能将他放过。若能生擒最好,若不能生擒,也当就地斩杀永绝后患。”
二人应命,各自而去。
却说茂婴统帅大军出了游魂关,便一路浩浩荡荡朝着幽毖所在的列柳郡而来。但见前方一条古道幽深僻静,两侧居然还有茂盛的山林作为险要。茂婴以此新奇,询问部将是何境地。
部将以此回应,便是栾藏坡。一条大路不过五十里路,之后便可到达列柳郡城下。
茂婴道:“此地险要,未可轻敌,小心藏有伏兵。”
一语出口,喊杀震天。茂婴一震,慌忙传令备战。方成阵型,但见一将从林中杀出。非是旁人,正是牧弈。茂婴细看,但见牧弈随行不过两三百人。且多衣着不整、老弱病残,纵然列阵也不成形。
茂婴以此轻视,笑道:“我以为夏朝军马多强,不想竟是这般模样?只恨那矶子死得早,昔日问鼎中原之兵已经荡然无存了。眼下我古族兵强马壮,尔等拦阻,岂非驱犬羊而斗虎豹吗?”
闻听茂婴之言,牧弈大怒。当即纵马,便取茂婴而来。茂婴也不畏惧,挥动手中战刀便与牧弈斗在一处。战不三合,牧弈诈败而走。茂婴得胜大喜,率军疾驰追赶。奔了十几里路,牧弈回马复战。茂婴仍旧不惧相迎,二人又战了十几合,牧弈再度败退而去。
茂婴还要追赶,身后副将看出端倪,急喝道:“将军莫追,恐敌将诱敌深入之计。”
茂婴顿悟,因此停马。便在此时,两侧树林一声炮响。茂婴细看,竟是幽毖亲自率军前来。两侧奇袭之兵足有千余,然而衣甲仍旧不整。幽毖在马上,大喝茂婴休走。
茂婴大怒,冷笑道:“且看谁休走。”
回首众军,就此备战。全军靠拢,盾兵在前。两侧纵有奇袭之势,奈何军马稀少,却不能撼动古兵防御之势。少时攻势尽衰,茂婴看准了时机,喝令全军两面突围。古兵由此反击,大夏千余人马顷刻溃败遁走。
幽毖故作仪态,丢盔卸甲而去。
茂婴大喜,笑道:“幽毖亲来,此番捉的便是他。今日不擒了她,誓不罢兵。”
言毕不听副将劝阻,喝令全军追击。古兵喊杀震天,各个奋勇争先,就此深入栾藏坡内。待到黄昏,忽然不见了幽毖去向。副将环顾四下,但见地势极为险峻。因此畏惧,告知茂婴。
茂婴亦有担忧,遂令全军暂停。然而随军毕竟数万之众,如今身处在一条小路上。纵然传下令去,后军和中军一时间也难以立即制止。
此时的苏牧便在良策的矮山之上,但见敌军尽知,心中大为欢喜。一声喝令之下,两侧山峦旌旗四起。漫山遍野,竟是大夏旗帜迎风而动。道间古兵数万见得,无不愕然。
苏牧身居高垒,仰天大笑道:“茂婴,认得靖王苏牧否?如今你已中了我家王上之计,现孤军深入而来。尚不早降,更待何时?”
这正是“兴起不听忠言劝,方使为今入重围”。预知苏牧用兵怎样,茂婴性命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