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属下的屋子里满是药味,我也是被熏的难受,才出来转转,县老爷还是不要进屋了。”
陆大石说到这,转头对陆田吩咐道,“快去给县老爷搬一张椅子。”
陆田不敢怠慢,忙转身进屋,片刻后,便搬出一张椅子放倒周定邦身边,“大人,您请坐。”
周定邦坐下后,才缓缓说道,“今天接到折冲府的公文,说有一个校尉作案后,失去了踪迹,希望各县能协助调查,能捉到人最好,如果捉不到,也要做好防范。”
周定邦说到这,语气又加重了一些说道,“据来传达公文的校尉说,在逃之人武艺高强,平常五六个人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强人如果真跑到本县来,万一引起事端,后果不堪设想啊!”
原来,周定邦看了公文以后,一颗心就始终悬着,有这样的贼人在自己的地盘潜伏,一旦造成大量死伤,自己这官也就坐到头了。
等秦亮前脚刚离开县衙,周定邦便派人去找陆大石,才知道陆大石受了伤,在家休息。
在淮水县,周定邦只有陆大石这一个忠心的狗腿子,至于其余的人,周县令早就看明白了,都是一些貌似神离的角色,没一个能靠得住的。
听陆大石有伤在身,周县令决定来看看陆大石的伤,再顺便把这事说说,看看陆大石有什么好办法。
陆大石听完,只是微一沉吟,便笑着问道,“县老爷可是担心那个强人隐藏在本县吗?”
周定邦皱眉点了点头,“这个强人不除,本县食不知味呀!”
“县老爷,不必担心,这个强人不会跑到我们县的,您只管当这事没发生过就行了!”
周县令闻言一怔,“你有把握,强人不会到我们县来吗?”
“不瞒县老爷,刚才秦校尉来过,已经把这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属下也一直在琢磨这事。
首先,淮水县离折冲的不是最近的县,强人没必要舍近求远,躲到我们县来。
最重要的是,据我猜测,你们说的那个强人,恐怕已经死了。”
周县令闻言,惊的猛然站起身来,“你怎么知道强人死了?”
“县老爷,这宗案子最终目的是那些银子,这么大一笔银子,一个折冲府校尉,怎么敢打那笔银子的主意,再说了,如果是监守自盗,单靠一个校尉能成事吗?除非所有的看守,集体串通起来,才有可能把这么多银子运走,可那些人偏偏都死了,只有一个人逃脱,这就让人很奇怪。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何志达和外人合谋,盗取这笔银子。”
陆大石说到这,看着周定邦问道,“县老爷,如果是你和何志达合某,事成之后,你会怎么做?”
问到这,陆大石不等周县令回答,便自顾自的解释道,“整件案子,何志达是唯一的线索,如果这根线消失了,这件案子岂不是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了!
县老爷,何志达的同伙,想要安全的享用这笔银子,只能把何志达除掉。
县老爷,你说一个死人,还能到淮水县来兴风作浪吗?”
周定邦听完陆大石的分析,脸上的愁容尽去,重新换上那副淡然从容的表情,他缓缓站起身,来到陆大石身边,“千钧,你说的很好,本县也是一时心急,没有想那么多,听了你的分析,确实有道理,何志达活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样,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