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思凝坐在陆田搬过来的椅子上,接过小红端过来的汤碗,陆大石见状,忙再次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周思疑制止,“你有伤,别乱动,我喂你喝!”
陆大石无奈,只能乖乖躺着不动,享受小宝宝的待遇。
忽然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其间还有金铁交鸣的声音,陆大石心中奇怪,正想让陆田出去看看的时候,王富已经走进屋内,见到躺在床上的陆大石,笑着说道,“陆副捕头,秦校尉来看你了。”
“今天是本将鲁莽,多亏有陆捕头在,才没有酿成大错……。”
男人声音粗狂有力,正是骑大黑马的那个将军。
来人浓眉大眼,口方鼻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嘴的络腮胡子,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说30多岁也行,说40多岁也没人怀疑,说50多岁也有人相信。
“来客人了,快扶我起来。”
“可是你的伤!”
“有朋友来了,你总不能让我躺着会客吧,那太没有礼貌了!”
周思凝见他态度坚决,无奈,只能双手用力推着他的后背,把他推起来。
陆大石坐直身子后,才朝那人一抱拳,“在下淮水县副捕头陆大石!”
那人一愣,随即也抱拳说道,“在下淮南道折冲府校尉秦亮。”
“秦亮,你可知罪!”
陆大石和秦亮互报姓名以后,却突然一声大喝,震的屋内众人都是一愣。
秦亮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骤变,怒喝道,“放屁,本将何罪之有。”
“你纵马在大街上狂奔,此举无异于杀人行凶,难道这不是大罪吗?”
“本将有急事向周县令通报,误了军情,你能担当得起吗?”
陆大石有些疑惑,现在大武国境内已无战事,怎么还有紧急军情通报。
“大武国内已平,又何来紧急军情?”
这次没等秦亮回答,王富就跳出来抢先喝道,“陆副捕头,秦将军既然说有急事,必然是军中大事,你还敢胡乱打探,不要命了吗!”
王富说完,心中得意,打压了陆大石,又向秦亮卖好,岂不是一举两得。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秦亮冷冷的说道,“本将和陆捕头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还不出去。”
王富被秦亮呵斥,不敢还口,又见屋内的众人都在不屑的看着他,心中自感无趣,忙一低头,朝门外走去。
“陆捕头,本来,这件事周县令也会告诉你,但你竟然质疑本将,本将就提前告诉你。”
秦亮说到这,语气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淮南道折冲府的饷银被盗了。”
陆大石闻言,顿时一惊,这个贼人胆子太大了吧,连折冲府的银子都敢动。
“三天前的丑时一刻,折冲府库房不知怎么的就着了火,火势很猛,等火熄灭以后,库房里除了十几个被烧死的看守以外,已经空空如也,白天刚入库的响银,已经消失不见了。”
陆大石听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贼人竟然敢在折冲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光把银子偷走,还索性把库房都烧得干干净净。
“找到偷银子的人吗”
泰亮点了点头,“经过调查,有一个人最可疑,这人就是看守银子的校尉何志达,他手下的人都被烧死了,只有他失踪了,所以,都尉大人便派人到各县通报,一方面要抓获此人,另一方面要防范此人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