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陛下。”帕扎曼有些无奈。
晴朗的天空令宾达尔享受起当下的阳光,他很期待眼前这些人拥有怎样的能力来帮助他戍守疆土。
劳彻尔命人取来一个精致的黑色水盆,又命人在四周架起火架烤起火来。
“陛下,接下来我将帮助您与他们订立魔法契约,这份契约将会约束他们听命于您并且永远不能做出伤害于您的行为,这会契约受着神明的公证。”
宾达尔点头表示认可。
“那么陛下,我需要您提供身体的一部分,一小撮头发即可。”
“好说。”
宾达尔取出一把匕首,在耳后处小心地割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并将其交给了劳彻尔。
劳彻尔取来头发后,口中念念有词地将其放入水盆,头发在水中散开的同时竟使得这一盆水变得浑浊起来。
“这就是巫术吗……”宾达尔站立一旁观望着。
劳彻尔随后叫来新来的法师们,让他们将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入盆中。
他们听话地照做了,取来旁人已经轻烤过的匕首献出血液。
待到盆中呈现出浓郁的墨红色之时,每个人都已经将鲜血滴入盆中。
劳彻尔取来巫师杖,以夸张的姿势围绕着血盆手舞足蹈,大声地宣读着自己的祷语。
含糊而混乱的发音使得宾达尔难以辨别其中的意味,他只是听到了“神之见证”“术为其王”“永无伤权”等莫名其妙的语句……
不一会儿,他见到盆中的血水竟搅动起来,颜色愈发深沉,最终变为诡异的墨。
完成舞步祈祷之后,劳彻尔将手指探入盆中,似乎是想感受盆中暖热的温度。
他再次叫来那些新的法师——宾达尔还不知道这些人实际是使用着劳彻尔咒符的术士——他命他们用双手浸入盆中,而后用双手涂抹脸部。
新任法师们陆续照做了。他们的脸上被抹得一片脏污。
在旁观者看来,这着实是原始感十足的巫术。
莎克希尔等人远远地旁观着,心中思考着这巫师究竟是不是真的来自于传说中的“巫师家族”——在上古传说当中,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类能够使用魔法,成了巫师,而他们的巫术只允许在家族之中传承。
一阵过后,那些抹了契约之血的新任法师们纷纷捂起脸庞呻吟起来,仿佛他们的脸开始溃烂一样。
宾达尔通过他们的指缝看去,却未发现他们的皮肤有异常状况。
“各位,请跟随我念诵契约誓言。未来将誓言铭记在心,便将不会再遭受痛苦!若是违背誓言,做出不利于宾达尔陛下之事,那么你们的头颅将会迅速腐烂!”
法师们深感得救,连忙说道:
“快救救我们,劳彻尔大人……”
“我,我愿意念诵誓言!”
劳彻尔面不改色,他令他们忍受着痛苦站直身来,他们咬牙站好之后,他才开口喊出了直白的誓言:
“请跟我念:真神见证,我永远效忠于宾达尔陛下,听命于他,决不伤害于他,生命与灵魂归于他,今日如此,永生如此,否则甘受灭顶之灾,承受超凡之苦痛,乃至于彻底走向覆灭!”
法师们连忙纷乱地喊出誓言,皆因痛苦而口齿不清,但在念诵完成之后,他们感到自己得以喘息,刚刚的痛苦竟一瞬之间无影无踪。
宾达尔的额边淌出了汗。
这样的场面如同邪教,而自己宛如得到宣誓效忠的邪教教主。
劳彻尔走到宾达尔的身边行礼道:“陛下,宣誓仪式已经完成。若您想要测试仪式的成果,您可以下令他们做任何的事情,即使是要他们自杀,他们也必须照做。”
“不必了……”宾达尔感到有些眩晕,也不知是不是午后的阳光太过毒辣的缘故。
“那好,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将会教会他们如何对付邪兽,最迟到冬初,我就能将他们分配至邪兽防线三线。”
“好,你做得不错。不过这个人数甚至不及我们这两年损失的御法师的十分之一……”
“陛下不必担心,他们将要学习的是驭兽之术,若能使一部分邪兽为我们所用,我们便可以让邪兽们自相残杀,那样邪兽便不会再对王国产生威胁。未来我也会继续培育驭兽法师为陛下戍守疆土。”
听罢,宾达尔豁然开朗。
他甚至有些期待见到这些新任御法师的战斗成果了。
只有劳彻尔知道,距离这个王国彻底认可真神已经不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