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收买人心嘛。”张献忠不在意地说。
李自成摇头,“敬轩,罗猴子不是你,他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开仓放粮……这不合他的习性。”
“那你说他要干什么?”
“不知道,咱们过去看看吧。”
大军直奔三阳镇,前锋营是白马将刘芳亮率领的一只轻骑兵,几百匹快马沿着丘陵间的土路疾驰,一溜烟地到达镇外。
镇外有一只军队挡住去路。
一员膀大腰圆的将官,手里提着一条长柄砍山刀,纵黄膘马,耀武扬威,身后的大旗上写着个“熊”字。
厉声一吼,声若霹雳。
“前方何人队伍,敢擅闯三阳镇,给老子站住。”
刘芳亮队伍里的前哨小校高喊:“喂——我们是闯王高迎祥的队伍,与罗将军是朋友,特来相会。”
没想到,那员提砍山刀的大将把眼睛一横,“罗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三阳镇,你告诉那个劳什子高迎祥,让他带兵后退五十里,不得违抗。”
口气非常蛮横。
刘芳亮听得清楚,心下有气,这罗汝才在各路农民起义队伍里,只算是个小字辈,人马既不多,战果也不大,他在这儿摆的什么臭架子?
他一提白马的缰绳,冲到前面,高声喝道:“你是谁?让罗将军出来跟我讲话。”
“老子姓熊名弼,怎么着,听过名号吗?想见罗将军,撒泡尿照照你牙口长全了没有……”
这一串骂人的粗话还没说完,刘芳亮拍马提枪,径直朝他冲过去。
沓沓沓……
马蹄声急促,踏起一溜轻轻的尘烟。
亮银枪举起来,白光一闪,直奔熊弼,白马银枪快如流星,在大路上一窜而过,速度飞快,一团白影瞬间疾窜至熊弼的马前。
熊弼大吃一惊。
这员白袍将来得好快,一袭银光刹那间就要撞进怀里了,他自然知道厉害,赶紧举长柄砍山刀相迎。
“呀——”大喝一声,直奔刘芳亮迎面就砍。
刘芳亮白袍一飘,身子轻斜,手里的亮银枪如一条游动的矫龙,耍了个“金鸡乱点头”,枪尖一颤,银光闪闪,骤然在熊弼面前似乎有十数个枪尖在晃动。
“唰,”熊弼的大刀贴着刘芳亮的肩膀滑过,砍了个空,而刘芳亮的枪法却快得多,枪尖点点闪烁,晃得熊弼一愣。
战场决胜只在毫厘之间,不会给你犹豫的机会。
“嚓”的一声轻响,枪尖已经刺着了熊弼的额头。
熊弼大叫一扬,赶紧斜身躲闪。
枪尖刺得太快了,光芒一闪,顺着熊弼的额头滑过,划破了头皮,差一点点就将他的脑袋一刃洞穿。
没穿透脑袋,却把熊弼头上戴的一顶镔铁头盔给挑下来,“嘎巴”一声,头盔的带子扯折了,被银枪的枪尖挑着,在空中乱晃。
“沓沓沓,”两匹马一错而过。
一招使过,高下立判。
刘芳亮单臂上举,用枪尖挑着熊弼的头盔,晃来晃去。如同演着杂耍,口里喝道:“熊弼,怎么样,不服的再来。”
两人交手只有一眨眼的功夫,熊弼的头盔就被一枪挑落,这是件丢人现眼的事情,虽然没有送命,却对战将是极大侮辱。
熊弼恼羞成怒,“啊呀”暴叫,不顾额头上鲜血直流,豹眼圆睁,两膀一晃,抡起大刀纵马再上。
砍山刀带着一股风声,直上直下的朝刘芳亮劈下。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