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说的,顺着那条街往前走,就有一个广场,广场不是很大,没有喷泉,没有多少的花草,没有多少的亭台,只有一座不大不小的纪念碑,都没有牌子的,我在地图上找到了它的名字。
“轮舞广场”。
乍一看还以为是跳舞的,坐下来之后才想起来,八成是玩轮滑的。
昨天看大学里的学生玩轮滑看到腻,不知道今天又让我来看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来这里玩轮滑的人都是些什么人,看现在广场上溜达着的,都是一些花白头发的。
没过多少时间,天就开始变暗了,然后身边就来了一个广场舞团,一个大妈拎着音箱冲着我坐的这块石头就过来了,我很识趣地换了个靠近路边的地方,马上就从我身边过去了两队雄赳赳气昂昂的暴走团。
实在是跟普通的广场没什么分别。
但是她既然说了让我在这儿呆着,那就一定是有用意的,说不定一会儿还能给我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我这么想着,万万没想到这个惊喜来得这么慢。
我就坐在广场边的这个长椅上面,忍受着没有驱蚊液的夜晚,看着广场舞停了,看着长边的象棋局停了,看着远处的露天电影放完,再看着暴走团一个个地小时,只剩下我还在这里等。
我看着手机上剩下的百分之四的电量,很想站起来把手机狠狠地甩在地上,大骂一声:“你TM告诉我这叫轮舞广场?”
然后等到现在一个玩轮滑的人也没有,让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想错了,不是要找一个玩轮滑的人,而是要遇见其他的,结果我太过关注轮滑就错过了?
这也太亏了点吧。
有了这个念头,我就开始心神涣散了,坐了没多大一会儿,看看手机就剩百分之一的电了,站起来打算会宾馆去,然后明天去找她问一问,结果还没等我走出两步,从纪念碑的这边走到那边的时候,就看见纪念碑的另一边,有一个穿着闪光轮滑鞋的人。
我差点给自己跪了。
在旁边看的时候,发现这个人的技术相当的不错,至少我这个门外汉看起来算是不错的,动作很流畅,也很稳,有很多让人出乎意料的动作出来,但是看着看着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这个轮舞者滑累了,到旁边坐下来,掏出了杯子喝水,我才发现,这个动作我昨天才看见过,太熟悉了,赶紧走上去看仔细,果然是那个女生。
我有点吃不准了,站在她面前,就像昨天一样看着她,她也像昨天一样恶狠狠地问我:“干嘛?”
我小心地问:“你......有个孪生姐妹吗?”
她没忍住把水喷了我一鞋面,笑了半天问我:“你这人都这么搞笑的吗?”
我挠了挠头,确定她确实就是那个人,不明白了:“你昨天才跟我说,你刚刚玩轮滑三天,而且技术那么烂,我今天看你玩得挺溜的啊。”
她看了看我:“我是说自己才玩几天,但是我说的是,在学校才玩三天。”
我更纳闷了:“在学校,跟在外边,有什么区别吗?”
她翻了个白眼给我:“当然有区别了,你这不是废话。”
“什么区别?”
“说了你也不懂。”
嘿!我这暴脾气。
白等了一个晚上,等得手机都没电了就为了等你这么个人,然后你就告诉我,说了你也不懂?
于是我说:“我什么都懂,你说吧。”
她又翻了个白眼给我,像看白痴一样:“什么都懂,你还问我干啥?”
我转身就走。
回了宾馆给手机充上电,马上打电话给她,她接了电话问我:“怎么了?”
我忍住气反问:“你说怎么了!”
电话那头她哈哈大笑,笑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我就等着她笑完,看她能给我一个什么解释,就算是在开我的玩笑我也认了,谁叫她是我的长辈呢。
然后一直笑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她才慢慢地停下来,跟我说:“生气了吗?生气就对了。”
对个毛线......
然后她仔细地问了一下我跟那个女生从见面到最后离开的情况,思索了一下,什么都没告诉我,只是说:“这是缘分,我帮了你一把,你应该谢谢我的,但是我这个人淡泊名利,我......”
“啪”。
我把电话挂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想了想,突然笑起来,打了另一通电话出去。
缘分是吗?我也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