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福顿时面如死灰,正待说什么,就听到陈昭的命令,当下两个打手按住他,给他嘴里也塞了块布。
“今日之事,多谢王财神了,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既然如此,王某日后就不客气了。”
之后赵进又安排几个捕快把人带回衙门。交待王有财不要把事情透出去。王有财能在梁城把赌坊开得这么大,靠的不仅是一身的武艺,就算赵进不嘱咐,他也知道该如何做。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本也没太瞒着,之后怕也瞒不了太久。
陈昭则和赵进单独回衙门。
“方才孙有福提到的李二狗,你为何不追问下去?”赵进问道。
“李二狗是直接联系的秦武馆弟子,不好明里直接拿他下手吧。”陈昭道。
“你想得倒周全。”闻言,赵进呵呵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论来之前你我如何计议,这事传开之后,他人眼中,我便是你的背后靠山了。明面上只要按规矩办事,不落人口实便好。”
他听出了陈昭的言外之意,知道陈昭想暗中下手。今日观其处事,知其沉稳,已不是莽撞愚笨之人,对方没请他出手,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却说孙有福四个泼皮混混,进了大狱,没等上刑,单是看到那件件刑具,就吓得老老实实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之后签字画押挨板子,一顿板子挨完,个个都是被抬出去的,那伤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
回去的时候,陈昭顺道问了赵进关于李二狗的事情,果然赵进对城里大大小小的人物了若指掌,张口就说出了关于李二狗的事情。
这李二狗武艺平平,只到后天三层,不敢与武馆为敌,去武馆管不到的地方欺街霸市,平时收点银钱,做大之后,手下已经近百号泼皮混混,武馆要维持名声,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便交给他去做,此两利之事,他也混得有模有样起来,找教书先生给他取了好听点的名字,叫李义全。
他知道自己派去御风武馆放火的四个人被官府抓了的时候,正陪曾兆远在春风院吃花酒,人家照顾自己生意,自己当然要感谢一番,两人正聊得火热,一个小混混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初时还无甚在意,等听到四人被抬出衙门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他手底下净是些偷鸡摸狗之辈,几日便会有人被抓进衙门,只是这次……
“义全兄,可是有什么事情?”不论如何看不起眼前这人,他面上却做得很足,知其喜别人叫他改了后的名字,便也如此称呼。
思量再三之后,李二狗把事情讲了出来。
“义全兄不必担心,他们既然只找到这四人,想必只是为了出口气,这毕竟是秦武馆的事,我那傻师弟现在可不傻了,无论如何他也不敢找到你这边来。”
李二狗想到了之前的传言,问道:“之前有传言说那小子背后有靠山,不知是真是假,兆远兄可不要诓我,让我知晓此事,心里也有个底。”
“如果他真有靠山,御风武馆如何会垮。”曾兆远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事兄弟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莫说无事,就算天大的事,那也有秦武馆顶着,不是么?”
李二狗见曾兆远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做着吃花酒该做的事,心中稍宽,对那名报信的混混道:“关注着点,有事及时报过来。”
曾兆远心中警惕,面上不显,他需先将眼前的人稳住,等探听清楚具体情况,再做计较,只是一想起前日御风武馆前,赵进对他不冷不淡的嘲讽,一颗心如何也静不下来,只得多喝点酒,假装不胜酒力,早早离开这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