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旦惊呼道:“什么?你说的是我放你?”
她今晚本来想诱惑柴戈,让他看得着却吃不着,想不到最终还是落入了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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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悬,柴戈披着睡衣,方从帐篷里出来,此刻他仰起头沐浴阳光,一脸春风得意样子。
不一会儿,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营地四周太过安静。正当他想运用神识查探时,大片人马突然出现在四周,正向营地赶来。奇怪的是他们手无寸铁,衣甲破烂,毫无作战能力。
他有点莫名其妙时,却听到远方一个女童得意洋洋地道:“怎样明玉?姐姐说过姐姐一出马保证手到擒来,跟着姐姐有肉吃,没错吧?你以后别崇拜父皇了,他年纪上长,脑袋已经不太灵光了,做事想事皆要慢半拍。上次我与他下棋,总共走了五盘他输却了四盘,你知道他最后一盘怎么赢的吗?咯咯,我让他的啦,哈哈。”
女孩捂着小嘴咯咯直笑,旁边另一位小孩气道:“了不起那!臭婆娘就喜欢讲大话,吹牛!臭美之极”说完,又善意地劝解身边那位俊美不像话的白衣男孩:“明玉乖宝宝,你可不要相他的话。”
顾南山这番话却特拉仇恨。果不其然,明玉用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充满煞气地望着他,显然他不想再听到“明玉乖宝宝”的言语。
明暄气冲冲走到顾南山的身边,拧起他的耳朵斥道:“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出口不逊的话,以后什么东西都休想得到。小心我将你煮熟了喂鱼,清炖了喂狗!”
奇怪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竟意外地保持沉默,只用眼神怒视明暄。过不了一会儿,他冷哼一声,背起一个比他大几倍的包袱跟在明暄的屁股后面,俨然一个小跟班。
明玉追上明暄,犹豫片刻,问道:“可是,姐姐,我们将如此多的马匪赶向营地,不太好吧?”
明暄笑道:“笨蛋,这些马匪代表咱们的功劳,自然是越多越好。若是只带两个回来,父皇便以为咱们只是收拾了几个喽啰,不会放在心上呢。”
柴戈伸了伸懒腰,听到此处,他便明白了大概,估摸是小明暄从雨旦那里听到自己这个父皇说她坏话,做事眼高手底后,就带领明玉与那熊孩子三人一起去攻击马匪。至于如此多的马匪,便是证明自己这个父皇大错特错的铁证,真是让好气又好笑。
“父皇,母妃呢?”明暄带领明玉,顾南山来到柴戈身前问道。这番反驳父皇谬论场景,若是母妃这最好的旁观证人缺席,那会让明暄感到颇为遗憾。
柴戈笑道:“她正在赖床呢。”
明暄气道:“母妃怎可能会赖床,她又不是小孩子,父皇又在诓骗明暄。”
柴戈解释道:“她昨天与朕聊得很晚才睡,因而现在还没能起来。”
明暄奇道:“母妃昨天还明明很生父皇的气,怎会与父皇和好了呢。”
柴戈笑斥道:“大人的事,你莫要掺和。快说这三百马匪,你该如何处理?”
明暄顿时苦着小脸,父皇真把她难倒了,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都杀了吧!”柴戈提议道。
明暄恐慌的摇了摇头,三百人的性命若是葬在自己的手中,那闻着自己的手都是血腥的味道。
“不杀,那都放了吧!”柴戈又道。
那不是放虎归山吗,明暄连忙摇了摇小脑袋。
柴戈又转问明玉,明玉拘谨地道:“不如将罪情难以饶恕处死,例如烧杀抢掠,奸害妇孺的可直接处死,以儆效尤。罪轻的,情有可原的充作兵役,以免再去为祸百姓。”
柴戈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这犯人是你带回来的,便由你亲自处置,勿要劳烦他人。”
从柴戈生冷的语气中,明玉知道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也要由他亲手处死。
明暄恳求道:“父皇,这事还交给别人去做吧!明玉还小,若是如今让他亲手杀死人的话,以后对他的心性成长不好。”
然而柴戈并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