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牲,你究竟是谁?”见苏百万说话很难听,陈奇令极为生气地骂道。
骂完,不待苏百万回答,便一拐杖裹着厚厚的真气砸向他的要害,拐杖刮得空气爆破声直响,尤为狠辣。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普通的老头会突然暴起伤人,而且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然而他砸中的只是苏百万的身影,苏百万已在三丈之外显现。不过他嘴角溢出了血,显然他没有意料到这老头内力竟如此雄厚。
随后他凭空出现在陈奇令身旁,一掌拍在陈奇令的胸口,速度之快,雷电难及,却被陈奇令平淡无奇的一拳给挡住了。
两人在一个呼吸间过了竟有五十多招,都平分秋色,谁也难以奈何谁。
“宗师,老狗你隐藏得够深。”
苏百万面色冷酷,寒光在眼中闪现,见无法奈何陈奇令,便放弃继续出掌,手握玉骨折扇朝陈奇令猛地一挥,顿时几百根银针夹杂真气呼吸而出,竟轰隆隆如雷鸣,迅速如闪电。
其中一针击在地上,竟炸出来一个大碗般土坑,而陈奇令所在的位置,更是如同大炮轰击一般,出现了一个三米深的大坑。
此刻大坑旁边陈奇令黄泥粘身,衣服处处破烂,血肉模糊,大口吐血,显然心脉受损严重。
见陈家之人丧失抵抗力量,苏百万便吩咐抄家。
那陈奇令见苏百万的手下士兵,完全不像抄家,而是乱扔乱砸,像是家中得罪了流氓地痞。
又见他们快要搜刮到祠堂,怕他们对先人不禁,连忙止住道:“这里只有祖宗牌位,没有什么重要的。”
苏百万见若是手下强行闯入的话,陈奇令就会出手。
“你们下去,这里有我搜就成。”
士兵听了吩咐,便撤离此处去搜其它地方。
陈奇令见苏百万独自要去搜刮自己的祖宗祠堂,便展开身法在大门前挡了去路,冷声道:
“苏百万,得饶人处且饶人”
“放心,我不会对先人不敬,何况他们只是一群死人。”苏百万也冷声道。
“小畜牲,你说……”
他还没说完,便被苏百万一脚重重踹在胸口,整个人撞飞进了祠堂,而后撞在墙壁上,滑在地上时又轱辘辘吐十几口血。
稍微恢复状态时,且是见苏百万看着灵位牌冷笑。
随后见他打开木盒,先前送给他的,说是备礼,从中难以置信的拿出了一个人的骷髅头,那熟悉的装饰让他气得又吐了一口血。
苏百万不仅挖了他家祖坟,而且扭断先祖父的头,本来睡在坟里长眠,却被这恶魔突然剖开墓寝扭断了头颅,这让先祖父以后如何安息。
“小畜牲,你……”他对苏百万已经恨意滔天,血红的眼睛,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多年以来,纵使背负血海深仇,他也从如此憎恨一个人。
可惜他现在肋骨断了七根,心脉快要枯竭,已没了动手能力。却又见苏百万将先祖父的头颅替代灵牌位放在神柜上,他又被气得吐一口血。
苏百看着那灵位牌中的诡异的骷髅,又见陈奇令眼神中难以掩藏的仇恨。他用块白娟擦拭了一下修长玉手,一边颇有趣地哈哈大笑,随后觉得差些什么,又为骷髅头烧燃一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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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苏百万的私人宅院里,铁烙人皮的嗞嗞声,男女粗重的发泄声,受害者承受侵害时不禁发出的闷哼惨叫,其中竟有个声音较为苍老。
但还是被苏百万分辨了出来,便哈哈大笑起来,一只玉手又提起摆放在砚池上的毛笔,写了一首诗:“《枯木逢春——夕阳临幕重开艳,老树百年又放春。谁说陈老终黄土,青楼夜夜作新人。”
写完后,他又似地狱恶魔般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双似笑非笑桃花眼却布满杀气,最后又把诗用力搓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奇怪的是他的字虽豪放不羁,但若在真正书法大师眼前,他的字呈现更多的是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