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脚躺在马厩的干草上,易狼细细的回想着那一节“历史课”,以陈立奇的口吻来看,在这个时代,有关于人类的精密科学似乎真的“遗忘”了。
竟然将弹壳成为蛋壳?易狼微微苦笑,他叼着一根干草,瞥了一眼身旁的二哈,微微的叹了口气。
他与二哈已签订了契约,据二哈所说,当易狼集中精神引动契约里的符文时,二哈便会根据易狼的意志从现实消失并来到一个被黑暗笼罩的世界。
那里空旷无垠,毫无生气。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二哈的存在。
难怪柴荣闲二哈占空间时要求易狼收了二哈,所谓的“收”原来就是将二哈关到那个空间去。
二哈不喜欢那个世界或者那个空间,用它的话说,如果不到生死攸关,它决不想再到那里去。
拿出怀里的弹壳,易狼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如果说那些精密科学真的被遗忘了,那么这颗弹壳又是怎么回事?
易狼很肯定,铁柱就是被步枪杀死的,无疑这个弹壳就是证据,可是在这个连历史都遗忘了枪械的时代,又是谁拥有一支步枪?又为何要杀死一个一直生活在闭塞村庄里的青年?
是因为弹壳上镶刻的“亚盟学院”四字,想引自己到这里来?还是本来这个凶手想杀的是自己,只是将铁柱误杀了?
如果是前者,那么如今自己已经来了亚盟学院,那个凶手又为何没有出现?
疑云像水泥一般将易狼的大脑灌满,思维似乎在这水泥凝固的同时而僵化了。
使劲的摇了摇头,易狼转头看了一眼林凡的大房子,那幢富丽堂皇而又精雕细琢的建筑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显示着主人的权势。
几日的相处,易狼对林凡也有了一定了解。但林凡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真的只是欣赏自己的不守规矩才死活要将自己拉进亚盟学院?他真的就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只是一个渴望学院有所改变,学子有所突破的好好教授?
就在易狼想入非非时,林凡气急败坏的朝着马厩走来。
“易狼,你给我出来!”
吼声里,似乎带着无尽的怒火,易狼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看着满脸通红的林凡,淡淡的问道:“有事?”
林凡忿忿的看了一眼易狼,怒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上的第一堂课就敢顶撞教授?”
“怎么,他给你打小报告了?”
易狼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林凡一看,仿佛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脸说,你到底在课堂上跟陈立奇说了什么,他说以后亚盟学院再出现你这样的学子,他就辞职!”
“这么夸张?那说明他格局太小了,容不下别人的历史观,这样的教授能教什么好学生?要辞职就让辞了吧。”
易狼摊了摊手,不再理会脸色渐渐发青的林凡,继续躺到了干草堆上轻轻抖着腿。
“呵呵……”似乎是怒极生悲,林凡突然兀自笑了两声。
“说点正经的吧,你这么急匆匆的走来找我,恐怕不单单是因为那个陈教授吧。说吧,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就直说,何必绕着弯的来呢。”
就在林凡摆出一副气得发抖的样子时,易狼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长睫毛抖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