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是作孽多了报应到了,他们这一路下来居然没碰上什么好人家,抢了两三个穷得一清二白村子,搜刮出的粮食连出发前带上路的口粮都抵不上。
一群悍匪挨了两天饿,好不容易在这天傍晚撞到一个看着挺富的庄子。
首领本来有点想挨到明天,白天躲在十松庄附近的山头好好侦查一下十松庄什么水平再决定要不要下手,奈何手下的兄弟们饿得急了,嗷嗷叫着要趁着黑夜强攻,想着明天兄弟们更没力气了,首领只好答应。
他们虽然比一般的农民凶残能打,武器也比锄头之类的农具靠谱,但是人数其实并不多。首领带出来的掠夺者也不过是五十来人,不算半路上受伤的,死了的,现在能打得也就刚四十出头
当他们刚摸到庄边,收拾了几个在十松庄外围落单的农夫,遇到拿着铜钟巡逻的十松庄村民马顿的时候,首领就觉得大事不好。
掠夺者们本来就是要烧杀抢掠,反正也要弄出动静,一开始就打算没掩盖声势。虽然掠夺者们无所谓马顿发出警报,但是能派出人手专门巡夜的庄子,意味着这地方是有点规模的,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软柿子。
他们是出来找粮食的,不是出来打仗的,没必要死很多人,有人受伤也很麻烦。只要抢到吃的回去就好了,死伤太惨重也是不能让首领接受的。
马顿也是经验丰富,一看半夜出现那么一群蒙面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边奋力敲钟,一边大声呼救着逃跑。
附近听到求救声的十松庄人赶紧纷纷起床来救,无奈对方人多,一下子就陷入了包围,还倒下了好几个。
在首领的指挥下,掠夺者们围是围住了马顿,但是这帮人竟然非常团结,死死地把马顿围在中间,马顿趁机拼命敲钟,本来夜晚就很安静,马顿这么一折腾,整个庄子瞬间都醒了。
当当声不绝于耳,首领心里烦到极点。
“杀!全给老子干掉!给老子狠狠地杀!”首领挥舞着一把金属砍刀,恶狠狠地说
忽然北边传来动静,首领一回头就看到庄子里呼啦啦地涌出一大群人。
看着人数首领心中一凉,粗略一数恐怕不下一百,是自己这边的两倍以上,等会拼杀起来这些个自己的蒙面兄弟们少说也要倒一半。
离家还有近千里,谁受了伤,可能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要撤退吗,首领在心里犹豫了一下,立马把这个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妈的,都饿了两天了,再饿第三天,手脚都软了还打个屁的秋风,不一样是统统死光光,看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流着血啃硬骨头了!
这一下反而激发了掠夺者头子的血性,他把心一横,反正轮不到老子死,拼了!一声呼号,命令手下调转方向,向十松庄大部队的方向冲杀。
那边不用柴望招呼,看着倒在地上的兄弟,十松庄的人们个个红了眼睛,举着武器就向前冲锋。
“冲啊!!!”带着十松庄的人冲在最前的正是小庄主柴进,少年一股热血,抡着锄头就往前砸。
十松庄人个个紧随其后,齐声怒吼,两边人撞在一块撕扯纠缠,叮叮当当打成一片,一时间厮杀声,怒骂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首领一早就注意到带头冲锋的少年,估摸着就是这个庄子里的头,他没有第一时间加入战斗,而是混在刀光剑影里,蹲下身子朝柴进摸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他是懂的,虽然他自己才是贼。
在陆临的年代,十四岁的柴进还是个读着初中的孩子,但是在这个四十岁就算老人的现在,柴进已经是个少壮了。很明显这不是他第一次拿起武器对抗掠夺者,一点胆怯都没有,打起架来悍不畏死,一把锄头乱挥乱打,气势逼人。他身边早就围了三五个人,一时间竟然都被柴进打得近不了身。
正在狂热地战斗的柴进根本没有注意到,黑暗里一个豺狼一样的身影,正半蹲着朝他的侧面靠近,眼睛一眨一眨的跟毒蛇一样,手里反手握着一把砍刀,刀锋也尽量压低,不反射出火光。
柴进的力气也是有限的,猛挥过一轮,把周围的蒙面人通通打得倒退不已,他自己也停下来,杵着锄头,胸口剧烈地起伏,大口喘息着。
“来啊!妈的!打死你们!”柴进朝着对面咆哮。
忽然,他旁边一道黑影猛然窜起,在他耳边发出一声暴喝,柴进吓得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蒙面人惊恐躺在地上,双手空空,他手上的砍刀被打飞得老远。
陆临神威凛凛地站在他身前,一只脚把蒙面人死死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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