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勇气面对那种仇恨，那种仇恨像一把利刃，割开了他的皮肤，露出血淋淋的血肉。

魔鬼的因子再次被点燃，他又变得粗暴起来，狠狠地折磨她。

一整晚，他就在残暴和柔情的拉锯战中无法自拔。

他以为伤害到她，其实最受伤害的是自己。

不知是什么时候了，窗外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白色闪电时不时闪过，映着他魔鬼般的姿态，看着玻璃窗上扭曲的影子，他恨极了自己。

可是他没办法停手，就算死，他也要拉着她下地狱。

初时，顾烟姗还有反应，还会挣扎，还会用恨的目光瞪他。

到了后来，她就像了无生气的破碎玩偶，任他折腾，没有一丝反抗，她的眼神是木然空洞的，如同她被折磨的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

夜祭言一开始还没有感觉，兀自沉醉在这场互相伤害的折磨中。

可窗外持续不断的轰隆响声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回神过来，才恍然发现身下的人已经被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

望着她苍白空洞的双眼，他大脑空白了几秒，当他反应过来，他立刻抽出自己，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披一件就查探她的情况。

当他发现她的呼吸很微弱，如同濒死的病人一般，他失控怒吼:“管家……黑鬼……”

别墅再一次陷入兵荒马乱之中。

顾烟姗在混沌中，感觉有刺眼的白光射进眼睛里，当冰冷的液体被缓缓推入她的血管，她的意识就更加混乱了。

她恍惚看到遍体鳞伤的自己，蹲在黑暗中的小小角落，身上满是被凌虐的伤痕，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