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一脸懵逼:我不知道啊,你怎么知道?
陈志明:“毅晖今年二十五岁,十五岁参军,那时我就认识他,看着他成长,和他一起走到现在,他身边从未出现任何特别关系的女性,不是别人不想,而是他不乐意、不允许,他也没动过心,从不为任何女性劳心费神办私事。但如今他为了你掏心掏肺:前天专程找我,没遇上,他有急事外出,昨晚大半夜一回来他自己不睡觉,也要想法子把我揪起来……而你家今早就出事情了!你看看,如果他不重视你、不喜欢你,能这么风风火火地?你提到的那个于小琴,那我就有点明白了:肯定是你误会沈毅晖!关老,你知道的吧?”
林曦点头,听周学兵说的,算是知道一点。
陈志明继续说道:“毅晖父亲生前战功赫赫,他的上司就是关老,毅晖七八岁的时候差点病死,也是关老及时找到特效药,救了他。可恩情是恩情,不能与婚姻挂扣在一起,于小琴是关老两口子唯一外孙女,有意许配给毅晖,但毅晖不喜欢啊,目前的情况是关老没有亲口提出来,所以毅晖也不好明确拒绝。于小琴的行为倒是很明显,毅晖只能避开,因为于小琴有病,动不动要死要活,毅晖就是顾忌关老年纪大了受不了折腾,陪着打太极呗……我可以用人格保证,毅晖没有对不起你,相反他待你绝对一心一意,很忠诚的!所以小林,你要坚定信心,千万不能误会,毅晖是多么难得的小伙子啊!”
陈志明一副“你别不知足,如果我是女的,就非他不嫁!还有你什么事?”
林曦:“……”
她无比真切地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有口难开!
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样高冷的沈毅晖,竟然会有这样婆妈的兄弟!
很显然,陈志明就非要她对沈毅晖的‘感情’明确表态,再装暧昧行不通了,正万般艰难想着如何应对,十分幸运的,电话铃声响了,解了她的困境。
但是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消息不好,陈志明皱着眉听完,放下话筒,对林曦说:“老爷子吃了苦头,今天凌晨被人打,右腿骨折了!”
林曦捂住嘴,眼中漫起一层泪雾,内心悔恨交加:凌晨!如果她昨夜决绝些跟郭仁义走,中途遇到电话亭给陈志明打电话,应该就没事了吧?
陈志明忙安慰她:“那边已经保护好,不会再继续伤害,我现在就过去……其实,也是才刚刚找到他,昨夜海市大学抓的几个人,被分开关在两个地方,很隐密,如果不是我特意派的人,还不一定这么快找到!”
“谢谢你陈大哥!我、我和你一起去?”林曦手脚有些发软,腿骨都打断了,可想而知是多么狠毒的折磨!外公那样温润儒雅的文人,怎么禁受得住?
陈志明想了想道:“你外公的这个‘罪行’好像有点严重,应该有人给他罗列好罪证了,是革委会那边动的手,还有专案组……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你父亲是军区的人,你不露面就没有牵扯。我想个法子把你外公带走,我们公安也查反革命案,林思贤‘涉及’到这边案子,就得带过来审查,只要在我的范围内,即便关押着,那也不用担心了。”
“可是,我外公的伤……”
“会给他妥善医治,你现在暂时不能见他,但可以确定他安全了!”
林曦非常感激地点头,又小声说道:“那个,如果你们医治的时候缺少医药,我……”
“放心,我给你外公找军医!就算我不能办到,沈毅晖能啊!”陈志明一本正经脸。
林曦吸了口冷气,差点呛倒:陈同志啊,咱们可不可以放过沈毅晖,别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