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口紧了紧,然后血液微微一热驱散了仅剩的一点寒意。
身体的秘密正在被逐渐揭开,虽然目前的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可已经能够做到很多事了。
比如说精细掌控,就像刚才那样让血液稍微热一热驱散一点儿异常状态,还有局部的爆发等等很多,都是在熟悉身体的那几天里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
不知不觉走了小半天了,沿着河道东拐西拐的,最后斜着绕了个圈,没有延伸向平原,可以不用跟那里的那些微生物们打交道了,毕竟它们长得实在是有点鬼畜,还很危险。
继续走了一段时间,周围还是那样子,风、雪、树,一成...,也不能说一成不变,还是有点变化的。
原始汤爆发的时候那道接天连地的光流,看起来没有实体,可却流出了真实的汤水,那溢散在空中的部分随着风吹遍了整个地下世界,带来了隐隐的变化。
虽然那变化实在微小,以至于自己都差点忽略掉了,不过再怎么微小也确实带来了改变,只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呼,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快到晚上了。”
虽然地下暗无天日,不过靠着还算精确的生物钟也能勉强辨别黑夜白天。
醒了就是白天,快睡觉了就是黑夜,简单实用。
看了看两边的树林,都没什么扎营的好地方,再往前走走算了。
就这样接着往前走了一段,突然间一股莫名的被窥视感传来,浓浓的恶意包裹着奇宿的躯体。
皱着眉左右扫了两眼,缓慢的世界中可以一点点的搜寻着那些不一样的动静,就算是突袭也能反应过来。
质变之后的神经速度已经彻底超越了普通生物一个时代,以往大猫那鬼魅般的速度现在看来也显得慢吞吞的,但是能先发制人提前做好准备又为什么要被动呢?
树上,雪中,甚至连空中都查看了一个遍,唯独脚下...
奇宿眯了眯眼,脚下的冰层太厚了,除非整个身体贴上去全方位的感受,不然根本发现不了下面有什么。
这样万一四周真的有危险就失去反击的最好机会了,不过就算这样办法还是有的。
将手贴到冰面上,警惕着周围的同时精神集中到手部,微微的刺激一下,只觉得手部微微一麻,然后传输到脑部的信息激增了数倍。
手背被寒风吹拂的冰冷,血液在血管中的流动,还有那被自己体温一点点融化的坚冰,以及那从手下传来的细微震动。
那有节奏的震动正是水在冰下流过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中夹杂了一丝的不协调,有东西正在冰下游动。
可惜目前的感知还是太弱,那怕刺激了手部的感触还是只能判断出冰下有东西,但是那东西有多大就感受不出来了。
从它只是在冰下游弋来看显然是没有破开冰的能力,毕竟两米厚的坚冰可不是说说的,确定了情况后奇宿松了一口气,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清楚了也就不怕了。
就像黑暗一样,你只是害怕黑暗中的未知,而不是本身。
恰巧这时风突然大了起来,将积雪都吹飞了,奇宿遮着脸微微侧头打算上岸找个地方建个营地。
可这阵风有些奇怪,吹了一会儿就停了,只把附近的雪吹了个干净,露出了光滑的冰面。
奇宿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无意中看了眼脚下泛着蓝光的冰面,顿时一股恶寒从尾巴骨蹿了上来,瞳孔缩成了一个针尖。
“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