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道细如发丝肉眼可见的蓝色灵力琴弦随手指重新附着上琴身顷刻间,原本朽木状的檀木古琴散发出绚烂的光芒一股轻柔似水的灵压波动一点点跳跃着空间开始变得玄幻缥缈。泛着点点涟漪显得极为梦幻目光转向凌傲“清歌虽非死于煞魔都尔等之手却是因汝而死”冷峻的脸庞浓烈的杀意从那阴翳的眼里扩散而出朽木古琴在灵压的作用下直接悬浮上空,木质琴声开始发出一点点的撕裂声道道裂缝不断裂出涌现直至最后“啪嗒”朽木直接爆裂。
一道翡翠琉璃光穿过腐朽的朽木从琴内爆射扩散,褪去了木质的外形古琴脱胎换骨般映入眼里的是翡翠镶边琉璃心帝王黄玉嵌玉弦总体表面呈拱形,琴首一端开有穿弦孔,琴尾为椭圆形。琴底反面翡翠玉石底板出两个音孔一道巧夺天工的黄龙跃于云山之巅、四足透明水晶颂足。面、琴腹中有两个音柱,称天柱和地柱。岳山镶嵌于面板首部,四个琴脚,琴首部两个称奇凫掌,琴尾部焦尾下贴。琴面上嵌有七颗棵玉石制作的徽六枝黄玉雕琢的玉羽。
整个宝石翡翠玉石琉璃水晶镶嵌搭配的完美无瑕毫无任何挑剔,视觉带来的冲击在每一个人心中激起一层激荡与羡慕可若只有这些又怎够,戴寒封闭目咬破手指。“住手!”初晴暮喝声制止可血早已滴入古琴“以心为本以灵为蕴,天地大同阴阳逆脉九九归真魂本归一”一道道绚丽的铭文随吟唱跃浮于空交织变化。
“你究竟想干什么!”戴迪辉面带愁人示意黑衣人加强对凌傲的保护,“这是,高级铭文功法的吟唱!”晴暮惊呼着,泛着光芒的铭文飞速交织浮现戴寒封十指伸张中指无名指聚拢掌心双手归一吟唱戛然而止,铭文在空中笼罩古琴消逝。古琴顺着戴寒封的手挽回腰间。
“你想干什么?本焰老可是煞魔都的将军,你敢与煞魔都为敌!”凌傲后退数步怒吼着,从铭文一结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哪里都开始变得不对,周围变得无比安静空气中的灵压磁场消失了。“这种感觉”居然会感觉不到身上灵力的流动整个身躯变得很轻脚尖却沉重十足,视线也变得扭曲梦幻。这种感觉很诡异及其不真实凌焰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其他人也与他一样对着不解的情况感到不安。
“!嗯”戴迪辉初晴暮七名黑衣人凌傲他们的衣服上开始倾泻出肉眼可见的灵力从皮肤直接消逝的庞大灵力一点点在空间里流逝。“你做了什么?”戴迪辉问道,这种灵力的流逝更像是整个空间在抽取压榨着你体内的灵力,灵源正在快速的枯竭,“你敢与煞魔都为敌!”凌傲剧烈的喘气他表面那层淡薄的灵力时断时续的流逝着。所有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灵力外漏压榨唯独躺在地上的凌焰安然无恙。
戴寒封转向凌焰时眼上也出现了难以置信“你为什么会没事”
凌焰摇摇头“也许我现在一点灵力都没有所有对我没有任何作用吧”仔细想想就明白了,灵王的修为能有多高灵力有能有多少,几个高消耗的幻影迷踪就抽干了灵源五成的灵力再搭上一个消耗三成灵力的声波技能,最后的一点点也在刚才孤注一掷击杀凌傲时用掉了,透支都快过度了又哪有灵力被抽走。
“这是什么能力?”初晴暮疲倦的脸上大汗淋漓,所有人的灵力都被毫无悬念的抽走了。戴寒封右手五指猛地一拧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另一只手按着琴面右手直接撕扯落下纱布一般的灵力直接被导入古琴一条巨大的白绫纱布在另一头分成十分笼罩着十人。这是高类聚形成的淳厚灵力本应是无形存在的却被戴寒封具体化了。
中指微微一弹,“噗”凌傲直接一口鲜血爆吐而出,脸上的惊悚与不解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凌傲就同被砸上一锤般内伤。“将军!”连凌焰都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戴迪辉双眉紧锁“你做了什么?”
对于戴迪辉等人的质问,戴寒封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只是让他明白,一条狗要懂得什么时候知趣闭嘴”
“你!”刚一吼凌傲才发现自己的双耳流着血。
“清歌的怨我若不报怎配为人煞魔都,呵呵呵”郎朗笑声回荡着空间“我还就反了!”
“住口!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戴迪辉正想运力给他一拳却发现灵力根本调动不了。“父亲,原谅我的不孝自古忠义难两全”手一翻古琴隔空横放于胸前手指感受着琴弦,“这七根琴弦分别代表了,爱恨痛愁忧悲苦因此称为七弦悲绝”将腰间的玉佩递给戴迪辉“虹皇阁,从父亲决定自保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落了”
“你们给我听好了!从今日起,虹皇阁再无戴寒封!”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初晴暮咆哮的怒吼着双手极力试图通过手势来遏制灵力的外泄,总是这样自己见的到戴寒封给人的感觉永远只有两种,极度平静或是极度沉默。晴暮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身份高贵背景势力如此强悍的少主他的脸上不该出现那种平静的痛,双手聚集着体内的灵力全部汇聚在手指上一束高凝聚的灵力固态直接射出而那道脱手的灵压却只是短短飞行了五米在空中燃烧着美丽的蓝色尾焰消逝了。“混蛋!”射出这发高类聚的纯灵力即便实在常态下也需要修为达到灵霸,何况初晴暮还只是个灵狂加上空间的因素一发已经是极限了,在打出唯一一次攻击后身体再也难以支撑。
在她的心里总有一个地方在隐隐刺痛总是一个声音在回荡“你总是用一样的面孔对待所有人,也只有她!才能让你那张亘古不变的面具真正取下”而自己却不是那个能让他揭下面具的辛运儿。初晴暮恨,恨他的无情更恨那个把他从自己身边夺走的人,无法到他的心。输了输给了一个红尘歌妓,即便是她真的从戴寒封身边永远消失了,他的那双目光告诉自己的依然只有一个答案如果多了什么那只能是恨。自己算计清歌让她生不如死算计虹皇阁使整个宗门与初本家成为利害一致的同船蚂蚱但她算计不了的只能是他那颗永远冰冷的心。
比起初晴暮戴迪辉的内心更多的是愧疚,人老了心终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冷血落叶归根还需秋风有意。在自己的严厉要求下戴寒封用常人所需的一半时间就在二十岁突破灵狂顺利获得宗门最优秀最有能力的继承者,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在年复一年的要求下却丢掉了最为基本的心灵沟通。
当戴寒封第一次遇见清歌时自己第一次选择了选手尊重他,也许当时只是因为寒封年轻偶尔玩玩放松罢了。但事情出乎了自己的预料,那柄毫不犹豫挥向敌人的冷剑因为一个歌妓在也无法出鞘。戴寒封的改变是最愿见到的,比起虹皇阁成为他人嫁衣戴迪辉更无法接受已经成为人中龙凤的儿子因为一个下贱妓女而堕落,寒封必须成为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存在必须成为少年灵杰。为此,他再也无法容忍一个歌妓,为了戴寒封的未来,你必须离开他这样对清歌说道一天后,八名身着红色喜服的男子从艳红的阁楼上抬走了一具身披白色素衣手执断弦的女子尸体。在她的房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氛围唯独红妆桌上那一把已短弦的古琴。
收起往事一幕幕戴迪辉明白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抛弃了血淋淋寒剑的你选着了琴抛弃了虹皇阁少主身份的你,又能做什么?”
琴因吸收这庞大的灵力而变得更加迷人不可思议七根琴弦被一股灵力所包裹指尖感受着这份琴意,戴寒封摇摇头“不是我能做什么,而是我只能做什么!”指风一扫,一串悦耳铃声兮兮浮起紧跟着一条条蓝色荧光的鱼儿开始跃出在空中漂游一条条一道道炫浪的光芒包裹着所有人不计其数的美丽鱼儿宛如在水中般漂游,左手指尖勾起琴弦另一种珍珠落玉盘的舒服声音散发了,音调时而欢快时而悠闲时而平静虚幻的鱼儿跟随着这美妙音乐浮光跃影。
高时恰是那傲笑云巅的巍峨雄峰低时同那平静的镜面大湖,忽高忽低或厚重或深沉大有一番高山流水般使人如临其境。在这种情况下那紧绷的神经仿佛平静了许多了,那颗因压抑而疲倦的心因为琴声而松弛就在此时琴弦陡然一弹!!!戴迪辉同一时间直接爆发出全部修为整个身躯如同在深蓝色的火焰内淬火重生。前一秒的柔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压抑沉重的节奏。
琴弦在五指的勾动下散发出一股催人不安的快节奏沉重音调“嗯!”先前那一条条松弛的神经随着急促的音乐重新变得紧张起来紧绷的神经再次严肃沉重的注视着戴寒封,亲眼看着他苦笑右手五指勾起琴弦先前的悠闲柔和给人安逸的氛围刹那间笼罩上一股压抑不安。
指尖狂奏着这沉重的音乐仿佛从天堂顷刻间堕入地狱的剧烈反差让所有人为之一震而视线也在那一刻脱离了戴寒封“嗡”沉重的尾音在空中久久震动无法散去,在这种情况下七名黑衣人的短刀出现了统一的情况,剧烈的颤抖颤抖。连着体内的灵源在山崩地裂般躁动那所剩无几的灵力着了魔般在灵源内急剧暴动,黑衣人一阵咳嗽同一时间七人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息着视线开始模糊,甚至连站起来都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