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鹏叔是你救了我。”回忆的点点滴滴再美好也换不回如此的覆水难收“把我当成亲生儿子疼爱,照顾我。鹏叔,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不要夺走我最后的回忆”自己真的承受不了。
“少爷”正是害怕会有今天的相遇所以自己一直不敢亲自动手重重计划最终还是难以园。
“我记得”温暖的笑着鹏赵“鹏叔您曾经说过,哪怕全世界都要杀我您也会保护我。因为我是您儿子啊,是您母亲得以入土为安,是您我得以活到现在,鹏叔这样您都忘了吗?为什么要这样”过去的无限美好难道只是为了抨击现在的冰冷现实吗。
“少爷,老奴求求你了,放手吧,为了自己也为了整个耶家,你是耶家唯一的少爷求求你振作起来吧。你是耶家的唯一传人注定无法与她一起。”
“可我根本就不要,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一次由自己决定,命运这种早已加上枷锁的锁链锁住了自己的一切。“我只要和我喜欢的人一切幸福快乐那就够了!我不要什么名门望族”从来他梦峋要的没有一件得到过,无论是东西还是父爱。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童年出来不堪回首的耻笑与孤独自己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母亲的日夜等待换来的又是什么!功成名就的父亲大人抛弃妻子。羽绮无声的聆听着
这个世界的种种不公凭什么都要架在自己身上!曾经自己甚至把他当成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人。
“少爷,这是我最后一次违背你。原谅我”闭上眼,泪不可流。刀割破最后仅存的渴望。
“一定要这么吗?”没有任何情感只有乞求。收到的只有鹏赵的沉默,昔日恩师如父今日反目为仇“呵呵呵”这个世界自己还有何留恋。少爷,原谅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有让我来了解这一切,就让我来背负起这个罪名!鹏赵内心挣扎了许久,刀刃散发出冰冷的锐意宣誓着这场不可能圆的梦,看着一旁沉默许久的羽绮深呼吸淡淡道“有些人就像天边的月亮,很美很幸福却永远不可能拥有,无论是你还是她”而很快,刀将斩断那份无结果的牵挂。
当泪流干了是不是就不会伤心了?如果是那么所有的希望破灭了人是不是也就垮了?无力也累了缓缓闭上紫色的眼“这么多年来”转身对着鹏赵,“多谢您的教育,无以为报”头轻轻的扣在地上“原谅我,鹏叔”颤抖的手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去拿起那把隔断往事的黑色利牙。若只能二选一的话。
“没事的孩子,生活本就是如此,来吧”脸上从新回归平静,手不断的颤抖,握住那黑色深沉的短棒,今日,我梦峋注定欺师灭祖。可内心的感受究竟有谁能替自己分担,真的好累。在接到黑棒的那一刻内心莫名的害怕“你需要我”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冷冷传出“没有我,你连仅存最后一丝希望也将永远消失,看看她无助的脸庞吧”
鹏赵无声的靠近,羽绮无声的沉默,自己无声的无奈。“羽绮”攥着手,“既然已经决定那就别再犹豫,来吧杀一个留一个,二选一!”紫色的瞳内另一个自己正拿着那黑色的利刃侧着那邪意的脸庞伸出手“你为他们舍弃了那么多,抛弃所有,你换来的是什么?没有任何人在意你的感受,没有!”
“那我还指望什么?”梦峋低着头颓废的呆滞“我应该做什么,羽绮,鹏叔一定要这样吗?”抬头看着那个自己那么的洒脱自在。他比自己更幸福。
“一味的舍弃自己,为了他人拼尽全力有意义吗?梦峋,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你的感受。只有我才是你永远的陪伴!别忘了你的母亲是怎么死!”最后一句如同一个木棒对梦峋当头一棒,“母亲”母亲。“被所谓的丈夫所抛弃,被所谓的父亲所丢弃的你们有人关怀过你们吗?在寒冬腊月里你们睡过一个温暖的觉吗,在饥饿无助的时候你所谓父亲大人想过你们吗?他没有,他在享受这人间的幸福而将你们永远抛弃在冰冷的街头。现在你为什么还要对他们手下留情,你的仁慈只会让他们觉得更加理所应当。你敬重的鹏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想过吗”
还用想,鹏叔身为耶府的管家没有命令怎会如此。
看着他,“你说的对”哪怕内心再自欺欺人也无法改变现实。“想想母亲临死前的那一幕吧,她是在被抛弃的恐惧无助与自欺欺人中悲愤离开人世的,记住那一幕!记住你那个所谓的父亲。”对着梦峋伸出了那手,梦峋伪“让抛弃你们的人也感受下绝望吧把一切都交个我吧”
人不是铁石心肠,没有任何人能独自承受。抻出手搭上另一只手黑色的利齿是为自己而生的。
“嗯”在屏息之间,鹏赵背后一股凉意。回头看着他一点点拿起黑色利刃伴随着沙沙的波动,手一挥一道黑色厚重的空间条纹缠绕着梦想手臂犹如蛇一般的旋转在黑棒的顶端延伸而出一根螺旋形的黑色之刃,不断攀升的灵压与压抑的空气危险的味道。“啊啊啊”癫狂的笑意不断涌出,脚步一爆“喝!”鹏赵直接转身挥刀砍向斩来的梦峋。
出乎意料,没有铮铮抨击每一次刀刃的撞击都缠绕夹杂这压缩到极致的气流,低沉的抨击搭配上疯狂的碰撞空中不断迸射出气流,“空”的一声,用灵力高度压缩的黑色之刃死死卡住了弯刀。两人四目相对不过半米。不管鹏赵下定决心的杀招还是不留余地斩击都被这深渊般不可思议的黑色抗击。那双不在流动的紫色眼眸此刻只有报复。
“拥有强大的力量就必须先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这一句曾是自己用来教育梦峋的原则与基础,可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挥掌拉开的距离总在下一次被逼近。没有了任何期望的他自然不害怕失败因为没有活在的理由所以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孩子,别被过去的阴霾蒙蔽了你原本明亮的双眼”这是鹏赵最后能对他说的。
“啊啊啊啊”打着打着他就会陷入癫狂状态,脑海里不断闪过当年母亲惨死的样子,心里在不断灼烧不断的宣泄。“啊啊啊”速度更快出手更狠找找致命势要见血,“都是因为你们!一切都是因为你们”手早已与黑色螺旋融为一处,悲哀,恐惧,不甘,渴望,难过,所有的负面情绪同一时间爆发。
鹏赵老练的目光内一刻不停的看着梦峋的背后,那一张张虚幻而扭曲的脸,挣扎的如同地狱深处爬出一点点攀附上梦峋占有,“那是!”羽绮错愕不已雄西惊讶万分只有鹏赵算阅历过多还不足惊奇但眉头确实紧缩。亲眼看着他一点点消失。
另一栋不起眼的楼阁里一声诧异惊呼而出“这个是负面情绪!”随机转向身边另一个人语气十分严肃“你给他吃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种程度的负面情绪已经成为一种另类能量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如此。除非是通过某种渠道,“没什么”另一个一脸轻松“就是给他吃了点过期的药品而已”
“而已!我告诉你高岚惜要是他出了什么事老娘灭了你!”抬起眼睛冷冷盯着一旁的岚惜。岚惜擦着头“云叶,相信我好吗?真的只是一些过期药物而已嘛”岚惜一脸苦叹那表情就像他蒙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那这”云叶看着癫狂的梦峋,真是苦了这个孩子,肩膀突然一阵温柔接着整个人靠在了岚惜身边。刚打算开口岚惜的表情却不在无所谓“其实梦峋的修为根本没废”
“什么?没废,可他身上确实一点波动都没有啊”一个平常人的波动与修炼过的人是不同的,可以肯定梦峋身上真的没有了那专属的炽热波动,可被岚惜这么一说,“你听我说”岚惜看着她“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诱导了!因为看到那个夜魇身上的悲鸣噬万蛇加上梦峋体内灵力莫名消失我们便自然而然的误解为是夜魇吞噬了梦峋的修为,可我多次与梦峋的交谈时总会有意无意的被另一股力量排斥,那种很阴暗的感觉可是却不同于邪功法。”
“那是什么?”云叶抖着眼镜看着他,岚惜擦了擦下巴“我发现梦峋他的恢复能力依旧同往常一样试问一个修为被废的人哪有额外的灵力滋养伤口,由此我便假设:若夜魇抽离的只是邪功法幽影八崎的话梦峋可能因为强行抽离而灵魂受到冲击灵源暂时阻塞,如此一来不就可以证明为什么他的恢复能力会和往常一样。可假设毕竟是假的只有试过才知道可不可能!所以”岚惜突然戛然而止。
“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最讨厌这样,岚惜眼光开始明亮“所以我便给了梦峋一颗所谓的盘凤翔,那不过是双倍药力的普通聚灵丹而已。所以他灵力的恢复是靠他自己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神药”
云叶摇摇头“可他怎么变成如今这样原因是什么。”梦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有七情六欲,九种禁忌七大宗罪五种恐惧三大胆怯,凡所做恶事里杀人尤为严重。正所谓离家太远会忘掉故乡杀人太多会忘掉自己。梦峋如今的负面情绪绝大部分是因为长期使用幽影八崎的缘故”一口气解答云叶的所有疑问“邪功法本身就不可以用来修炼可他却强行炼了并且杀了不计其数的人,这一笔笔血的恶果也只能有他自己承受。导致爆发的直接原因是,那个夜魇抽走的是绝对纯粹的邪功法而那些因为修炼幽影八崎而夭折的天才怨念无法被带走只能留在梦峋体内日益叫嚣。
加上这几件事对他的冲击使原本脆弱的梦峋濒临奔溃边缘,而我给他的那个棒子它能直接把体内的灵力与持有人的情绪牵引出来,所以就成了你看到的样子”
被岚惜这么一说,云叶也明白了为什么梦峋又是温和又是却暴躁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