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恶人,这一顿马屁拍过来倒也不太好意思动手了。但是该问还是要问的,毕竟现在就这么一个俘虏,唯一一张能立刻了解这个世界的嘴,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这个俘虏叫西马诺ap;巴基修斯,是刚才交手的一大队一分队的大剑师,本事在那些人里还是不错的,也是个经历坎坷的人,出身人类豪门贵族,可惜是个异族丫鬟生的野种,让大夫人知道了消息,差点就被人浸死在马桶里,母亲是个矮精灵,本来是奴隶,但是靠着美貌和拍马屁勾引上了一个人类贵族,愣是让人类贵族引为知己,被买下来当个丫鬟使用,实际上却是小妾,受了老爷宽待恩宠日渐骄横跋扈,在佣人里也小有威信,自以为时机差不多了,就百般厮磨下怀上了孩子,还以为能母凭子贵,没想到大夫人知道后就要立刻要取她性命,贵族老爷也是百般无奈,他这个贵族头衔都是靠着夫人得到手的,哪敢违抗夫人意愿,不过心里也是实在凄哀。
那个大夫人生性冷淡不与丈夫行房,也到知道丈夫难熬,先后给娶了三房小妾,谁想丈夫竟然还不满足,又勾搭回来个侍女奴隶,还是个异族,这就不仅是丢脸了,而是有失贵族身份。一时气恼下要力毙野种和其母亲,但是看见丈夫眼泪涟涟又实在不忍心。她跟这丈夫成亲也是一番奇遇,她丈夫本是乡野小郎中,她是郡守女儿,父亲是个亲王,虽然失势发配偏远一郡做个郡守却也是皇亲。本来是锦衣玉食,伸手张口的生活,却在郊游中歇息赏花时被蛇爬上车来,一口咬中了大腿,蛇牙歹毒,无人可解,又是荒郊野外,侍卫仆从无不惊慌大乱,有甚者当场崩溃痛哭,郡主意外,随行者难辞其咎,少不得自己等人人头落地,家眷充军为奴。恰逢此时,小郎中,这未来的郡马爷,采山归来,看见一众华服男女围车大哭,甚是好奇遂上前询问,一听众人述说,言道自己是郎中也许能帮些忙,众人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再说来了个背黑锅的郎中,即便救不了郡主,自己等人也能推脱干净,连忙拉进车中,任其施救。小郎中见一美貌佳人横卧车中,立臂微撑琼首,峨眉微蹙,面白如雪,青丝如墨,齿白唇红,体态纤瘦却凹凸有致,露出的一截玉臂是肌肤如凝脂又似阳春白雪,好一般冰肌玉骨,一时间惊为天人,世间还有如此绝色,这一眼看到就是一辈子都不亏了。
不敢耽搁,忙问佳人:“伤在何处,容我查看,方可施为。”
“在衣服里面。”
“速速除下衣衫,露出伤来。”这可为难了,小郡主从没自己动手穿衣过,而且来人素未谋面又是男人……
小郡主年方二八,哪懂得什么,平时都是手下伺候,哪有自己动手穿衣吃喝的机会,一听来人说话,一时大羞,愣在那不做理会,手下仆人丫鬟都以为郡主命不久矣,围在车外或大哭或哀叹,也没人上来帮手,郡主也实是不知如何下手。
小郎中见状以为大家闺秀教养管束,遂说:“小姐莫要犹豫,快些除去衣衫,我好施救,生死攸关拖延不得。”
一句生死可把小郡主吓坏了,心中暗想还未成亲怎能如此辞世,虽然大家闺秀没自己动手穿戴过,可平日看了无数次,又不是愚钝痴儿怎么能不知如何除去衣衫。心一横,他看就看罢,总比没命强。闭着眼睛立起身来,一抻腰带宽解开来,玉手一拨,衣服就顺着香肩滑落车内,这一下脱的太干净了……小郎中也是气血方刚之时,两条鼻血就小喷泉一样流下来。这一耽搁,郡主脸色更差,知道耽误不得,慌忙擦去鼻血,查看伤情。顾不得二人羞愧之情,忍着内火躁动顺着上身是左右翻看就是没伤,郡主脸色是越来越差,这下可急坏了小郎中,忙问郡主伤在何处。
“这人生中第一次行医,可不能教病人断在手里啊!”小郎中心里暗道。
这句话要是让外面人听了,恐怕立马就要被分尸当场,毫无经验就敢接手治疗蛇毒,胆子真是包天了。
“在大腿后面上。”小郡主此时一想,刚才有些唐突了,不由俏脸一红,还没告诉人家伤在何处就把衣服脱了个干净,让这个陌生男人翻来覆去上下其手看了个完全摸了个透彻,这可如何是好。一念及此顿时大羞,满脸通红。
小郎中不知道她想什么,只见佳人俏脸一会白一会红,心跳又是突突急跳,还以为蛇毒发作,连忙把佳人身子一转,露出了臀下蛇咬,一俯身一口嘬上了伤口,大口大口地想吸出毒血。
实际上,方才一众仆从侍卫过于悲观紧张了,听得小姐一声惊呼,丫鬟掀开幔帐,见蛇咬在小姐身上,一把拽出蛇来摔在地上,侍卫又见是此地特有的剧毒刺蛇,一时间也没查看伤口就都崩溃大哭慌作一团。实际上衣服太厚,仅仅是蛇牙剐伤,中毒不深,除去衣服免得沾染蛇毒再清理干净伤口就无大碍了。回去了也无非是罚几鞭子,再有小姐说情也就没事了。这一巧合,又碰上毫无经验的郎中,一下子扑在了郡主的雪臀上是又吸又舔,把屁股都吸紫了。闹出了这么个乌龙情况。真是机缘来了,天作之合。
简短节说,一众仆从侍卫带着嘴上沾满蛇毒肿的不像样子的小郎中回府,向亲王禀报情况,再次查看伤情,小姐把前后详细说与母亲知晓。这郎中放不得又杀不得,最后父母询问小姐,又见她满面含春含羞带怯的样子,亲王又暗想再无翻身之日,索性就成全了女儿这一门美满姻缘。
小郎中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了郡马爷。虽然郡主不与其行房也是从不介意,在小郎中眼里那凤凰怎么是自己攀附得上的。后来与矮精灵女奴私通生下野种,一是觉得自己卑微与其身份相同,二也是矮精灵女奴勾引,可是交情日深,现在大夫人要杀万不敢阻拦,唯独可惜孩子仍在襁褓,遂是一时眼泪涟涟,暗自后悔不该犯错,惹得夫人发怒,害了她人性命。
大夫人见此也是于心不忍,知道丈夫善良,定是不忍害命,又想那女奴的嘴脸却也不能轻饶。不然任谁总把算计打在自己丈夫头上,那还了得。遂庭杖五十赏了些银钱扫地出门,那襁褓婴儿却留下来由下人教养,不能外落以免日后受人要挟。谁成想,那矮精灵自打受了罚离开郡王府,竟然一蹶不振,给她的财物也都随手扔在大街上,任人捡去,终日疯疯癫癫起来,时间不长就自悬于荒野一古树之上。
一晃十几年,世道大变,亲王再受陷害,落得个满门诛绝的下场,唯独这野种独活人间。落难之日,父子相认,言明多年来的无奈和辛酸,暗自给了个空间戒指装些珠宝存项,及多年搜集来的文武典籍,让其改名换姓远离是非,然后就陪着夫人做一路黄泉夫妻。
由于自己更像矮精灵遂改名巴基修斯,带着父亲遗产,四处拜师学艺,一是为活口度日,二是伺机为父报仇。多年苦功,终成为一代大剑师,今日却落得人手命悬一线。自幼的下人教育和秉承母亲的矮精灵天赋让他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是舌灿莲花,一下子让眼前三人倒是不好意思动手了。
心里明白眼前人要问什么,也不用废话,就自顾自把所知尽数叙述详尽,希望能留得一命。
这里本身有着稳定的国度和规矩,人种也是人类一种,但是几十年前一次天变,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极大的震动和改变。
几十年前,巴基修斯父亲的岳父,就是那个亲王,无意之间发现在当时帝国国土的远山山脉上发生了空间变故,不知原因也没有防备下,异族偷偷潜进帝国。这些异族都是高手,乔装打扮进了达官显贵的门庭,在宫廷里搅风搅雨。时间不久,空间大变,原有的星辰日月一夕间消失无踪,变成了两轮蓝月,原本的时制也因为两轮蓝月的出现而失去了意义,新的时制重新计算,发现原本两月时间相当于在蓝月下半个周期,四个月才能过完一明一暗一个周期,蛇虫鼠疫飞鸟走兽也是一夕间死了无数,瘟疫紧跟其后降临,死了大半人口后,终于遏制住病魔蔓延,植物、庄稼却又发生变异,一时间又是不少人死在饥荒之中,好不容易挨过饥荒,却又发生新的危机。大陆上出现了新的人种,有矮精灵、兽人、高精灵、矮人、地精、龙族等等各种各样的智慧种族,千奇百怪。
亲王上述山脉有变,希望增兵防备,却被陷害成有意谋反,皇帝念及亲情将亲王发配边远小郡。
在异族入侵下,原有帝国势力大受威胁的同时,各种各样的宗教又如雨后春笋一般四处流传,皇权大受威胁。老帝国苦苦支撑十几年后,连年征战也挡不住新势力新种族新力量的征伐,国力衰退,渐渐不支。
此时亲王再次上述,望皇帝收缩势力,以求保护流传,皇权不灭。这话被皇帝认为大逆不道,被暗藏的有心人恶语中伤,说他亲王打算裂土分疆自立为王,皇帝下旨,将亲王满门诛绝。巴基修斯此时改名换姓,学艺他乡。
要说势力,遍地都是,他巴基修斯还跟在一个矮精灵师屁股后面当个副分队长呢。国家嘛,原来的小国有些在战乱中破灭了,有些联合在一起,收缩势力以求自保,像他原来的帝国,就是收缩势力团聚王城周边,成了一处小国,瘦死骆驼比马大,即便是小国依然不容小觑。这也是巴基修斯这么多年没有成功报仇的原因。毕竟大剑师也相当于原来那皇帝身边的侍卫长的身手了。现在恐怕人家的侍卫长至少有师的级别。哎……打不过,徒然悲叹啊,何年何月才能替父报仇!
至于语言,普通人倒是会觉得麻烦,不明白就要学,学不明白就只能窝在家里不得远行。但是有一种人很特殊,被称为上师,天生精通各种语言,即便不会,与他说话间也能在心里响起,明白他的意思,那是所有人种里最受尊敬的一些人,武力强大、智慧卓绝、天赋极佳,是那种天生的上位领导者。巴基修斯有幸见过一位,那还是他拜师的时候碰上的,苦苦哀求,可是人家就是不收,说他机缘不在这里,让他去南方寻找。这不就来了南方,苦苦寻觅也没找见所谓机缘在何处。还被人给打断手脚成了俘虏。真是不禁哀叹自己何其可怜,命运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