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招架不住啊!
莫说二十大板,五板就能要了小的性命!”
三癞子的脸贴在地上,激喊之下吹起阵阵灰土。
“打死他!”
“打死他!”
周遭民风淳朴的老百姓开始起哄,县令陈千秋捋了捋胡子,跟他所料不差。
“且慢动手!”
一声雷霆之音震撼全场。
“恩?”
“恩?”
包括县令陈千秋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寻找那一声恍若焦雷的打断。
寻声而去,底下数百老百姓纷纷将头往后看,最外面的往里看,左边的往右看,右边的往左看,最终汇聚到了一个少年郎身上。
“郅正?”
县令陈千秋脸上变了又变,一脸不悦地看向了功曹史田德旺,田德旺立刻会意。
“大胆门下游檄郅正,你不在官署办公,为何来此搅扰县令老爷断案?”
功曹史田德旺伸出手义愤填膺地怒斥着。
“各位大人,各位乡亲,我郅正乃本县门下游檄,先前受县令命令,特别督办此案,现已有收获,特告三人!”
众乡里不敢插话,纷纷让出路来,郅正双手背负,信步而去,站在大堂正中。
“有意思,有意思。”
县令陈千秋咬着牙拧笑道。
“县令命你所办无头尸案目前已有结果,不需你来插手,还不赶紧退下?
若要告人,明日再说!”
功曹史田德旺也万万没想到是门下游檄郅正,这厮一天天神出鬼没的,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定不能让他搅了县令的好事,说完还对郅正使了一个眼色。
“拖延不得,请县令大人两告同处!”
郅正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人命关天,他必须要勇敢的站出来。
“郅正你……”
功曹史田德旺还没将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县令陈千秋插嘴道:“郅正,你可要想清楚了?”
“(郅)正想的很清楚。”
郅正不惧道。
“有趣的紧!这出戏更有看头了。”
“是啊,怎么又跑出来一个郅正!”
“大家还别说,这郅正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了县令的面子,后生可畏啊!”
众乡亲在底下嘀嘀咕咕,窃窃私语,可都猜不到郅正到底要干什么?
为何要替那泼皮三癞子说话,翘首以待,他们不希望郅正多能办事,只希望将这出热闹推向高潮,要不然动刑之后三癞子一交代那可真就是索然无味了。
这热闹也就到头了,郅正在他们眼中不是洗冤禁暴、拨乱反正的朝廷官吏,而是一个使用起来称手的搅屎棍。
“好,既然你考虑清楚了,当着大家伙的面,本县给你这个面子,你要告谁啊?”
县令陈千秋下眼皮不自觉地抽搐几下,脸上没有先前的喜悦,端坐于大堂,看看这郅正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有何目的,要来趟这趟浑水。
“郅正要告三人!”
郅正朗声道。
“哪三人?”
县令陈千秋歪嘴不屑道。
“一告应燕污蔑他人行凶,二告三癞子平日聚众闹事,三告无头尸案真凶!”
不明真相众官吏、百姓均莫名骇然。
“这无头尸案的真凶不就在眼前吗?”
功曹史田德旺坚定道。
“是啊,是啊。”
县丞、县尉、门下议曹王素、门下掾史金时附和。
“某(我)看郅大人敢言人不敢言,敢说人不敢说,于此场合,必有高论。”
门下贼曹章散那可是对郅正的为人和手段五体投地,心服口服,随性地来了一句,却被功曹史田德旺瞪了一眼后,低着头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