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他娘的!谁敢踹我应燕?”
泼皮应燕吃醉了酒,身体疲软,没有在防备的情况下被踹一脚,脑袋一懵,轻易倒地,嘴里还不依不饶,可那三癞子清醒的很,书童孟浪一脚不但没有踹倒,反而在反震之下,差一点摔个趔趄。
“你……”
书童孟浪有些生气,没想到那泼皮三癞子还挺抗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三癞子气的说不出话。
“我……”
泼皮三癞子也很无奈,像是平时,早就发挥泼皮本色,上前厮打了,可看到孟浪身后五个官差,当头的居然还是他的主人郅正,摊了摊手,表示无辜。
“哎哟,好厉害的一脚啊……”
泼皮三癞子惨叫一声,自己往地上倒去,众人不解,书童孟浪也是疑惑,摸着自己的脑袋,殊不知书童孟浪身后的郅正对着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有了眼前一幕。
“刚……刚才谁踹的我?给老子过来……”
泼皮应燕慢慢爬起,酒肆掌柜不想把事情闹大,赶紧俯身按住泼皮应燕,大声怒斥:“你这不知死的狗东西,郅正郅大人正在巡街,看到你小子喝酒闹事,稍加惩戒,莫非你正要找打才肯罢休?”
在说到郅正二字的时候,声音格外大,那泼皮应燕听后,身体打了一个激灵,脑子清醒了许多,晃着脑袋眯着眼睛向街道的另一头瞅去。
“哼,原来是郅家公子啊,有礼了。”
那泼皮应燕倒也不惧,推开酒肆掌柜后,对着郅正极不情愿地行了一礼,气哄哄地看向了脚边倒在地上的泼皮三癞子。
“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在这里说清楚吧。”
郅正面无表情,也不想把这点小事闹大,带着众人走到泼皮应燕、三癞子、酒肆掌柜跟前。
“哼!这乌龟王八蛋三癞子说是请我喝酒吃饭,结果快要结账的时候,居然想跑,我应燕何以放跑了他,今天这酒菜钱,他必须掏了。”
泼皮应燕理直气壮,毫不畏惧,先是用手狠狠拍了自己的脑袋几下,揉了揉太阳穴,更加清醒,两手叉腰,抬头望月,眼中根本就没有郅正。
“三癞子,起来吧,别演了,事情可是这样?”
郅正藐视着地上的三癞子命令道。
“这……好像……是这样……是这样……”
泼皮三癞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躬着身子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回答,眼睛却极不安分,眼角余光仔细盯着郅正的表情。
“好办,酒钱掏了吧。”
郅正冷声更显威严。
“可是小人实在是没有啊!”
泼皮三癞子点着头厚着脸皮回应。
“你小子不是说你有钱吗?难道又骗老子?气煞我也!”
泼皮应燕恨不得对着三癞子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好在郅正等人在场,忍住了。
“我啥时候有过钱?县里人谁不知道?你这不是闹呢吗?”
三癞子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觉得有理,可应燕听的快要炸裂,抬起拳头对着三癞子脸上打去。
“恩?”
郅正淡淡一声,威严更重,应燕自然是不敢再造此,想了一想,又把拳头放下了。
“大人,小的老母还在家中我等,我这就先走了。”
泼皮三癞子话音刚落,人就风似的消失在了街道。
“嘿!赖三,你他娘的……别让老子抓住你,抓住你看我不打死你!”
静静地街道上回荡着应燕的怒骂声,惊起一阵飞鸟,再想找三癞子,只能去他家了。
“罢了,他家里啥情况你是知道的,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不要去追了,以后也少跟他来往了。”
郅正叫住了抬腿跑出几步想要追回赖三的应燕。
“哎,这个狗东西!”
泼皮应燕右手拳头击打在左掌上,无奈地转过身。
“掌柜的,该是多少钱?”
应燕低头从怀里掏荷包。
“二十五枚大钱,你给二十枚便好。”
“啊?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应燕爽利地从荷包中掏出二十枚五铢钱,给了酒肆掌柜,哼着小曲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