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顾惜露出疑惑,眼睛微眯,语速加快,眼睛看向薛红线的脸庞。
“有些人死了,对登天城可能会更好。”
薛红线眼睛与顾惜对视,她朱唇轻启,不紧不慢的开口回道。
“哦!”
顾惜轻轻点头,语气随意,声音很轻。
“登天城的前辈不全是死于魔之手……”
顾惜能明白薛红线未完之意,他眼神中带着明了。
受过多少历史与武侠小说熏陶的顾惜在薛红线开口一刹那便几乎也懂,可人有时会抱着万一。
抱着万一,所以有的人心里清楚却装着糊涂。
比如寿命即将到达终点又不甘心赴死的武林中人,纯粹孝顺,不忍心看着亲人死去的江湖侠客……
人生本也如此艰难,又何必让自己过的如此难受呢?
所以顾惜放下了,别人之事与自己何干。放下心结的顾惜发现不论看啥,啥都美了。
连那低矮浑身是刺的水红树在他眼里也充满美感,更别说那笔直光滑的桉树了。
“我有些怀恋有酒的日子了,它虽苦涩却能让人心情愉悦。”
日头挂在正中时,薛红线似感叹的开口说道。
有时就这么巧,大道旁帆布之上的“有间酒肆”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两人视野之内。
有间酒肆,不知那老板出于何意取了这么个名字。可能那老板想开酒肆之时,脑海之中就冒出这么个名字吧。
顾惜父亲曾经的“笔墨斋”就是如此来的,一家饭店却取如此名字生意能好才怪。
可“有间酒肆”却不一样,大厅里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客人。肩抗毛巾的店小二总是忙过不停,从他脸颊处未干的汉滴便能看出他真的很忙。
酒肆正中有一木板搭起的高台,此刻那高台之上一粗布麻衣的清瘦老者正手持折扇,嘴里话语不停。
只见那老者把折扇在手里一打,嘴里传出他那抑扬顿挫的声音:
“说江湖道好汉,要说近来武林中的大事除了那唐门唐玉独战清江左轮之外便是长生灵,彼岸花的传闻。”
“话说左道黄泉派得到彼岸花之后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令修罗刀李渔舟李大侠扑了个空。”
“长生灵据说还在大雪山巅的长生天神手中,那长生天生久处草原,是草原的神灵。”
“要想得到长生灵,呼欲达达是不可跨过的一道铁坎。呼欲达达是草原第一高手,传说六十年前在苍生剑下而不死的唯一存在。”
“苍生剑的故事就不需要小的再多说了吧!能在苍生剑下不死,那呼欲达达可称天下第二。”
“没有人敢说自己能在苍生剑下逃生,至于七情草据传还在七绝刀手中。”
那粗布麻衣的说书先生说到此处,他眼睛在人群中扫过。几乎没看到一人脸上,他都会有一瞬的停留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此时高台之下的人,眼睛停留在说书人的脸上,有心急之人似乎也有不悦。
高台之下的人群脸上表情变换不停,激动、纠结、兴奋……不一而足。
“话说七绝刀乃是大刑的守护神,有一刀断江之能。是大刑第一高手,最厉害的是他的刀中带有七情六欲。据说曾经有一人中了他一刀,最后活活把自己笑死。”
“长生久视谁不想,老朽在此劝各位千万要量力而行,别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久视长生而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那说书先生说道最后语气真诚,声音真挚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