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为民的庄园内离开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陆远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接近八点。
打车在路旁一家药店买了些药物,陆远回到了宿舍。
此时晚自习已经开始,不过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显然不能去教室上自习了,只得在宿舍里用药酒龇牙咧嘴的给身体上的伤处按摩。
他硬扛彭云飞如狂风暴雨般的连环攻势,看似强大无匹,可是其中苦楚只有自己清楚。
他现在只不过是明劲初成,还没有进行器械训练,筋骨尚未打磨通透,在彭云飞的铁腿下,周身早已是伤痕累累。
将药酒涂满全身后,陆远打电话给孙振禄请了一晚上假,而后上床倒头便睡。
第二天清早,陆远醒过来后并未继续练剑,不是他不想练,而是身体状况不允许。
人的身体在伤病状态下是不能进行剧烈运动的,在有伤病在身的情况下练武只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感觉到胳膊与大腿处传来阵阵痛感,陆远不禁苦笑一声。
身体上的伤势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疼痛难当。
收拾一番来到校园里的时候,天空中彤云密布,冷风迎面吹来,带来丝丝寒意,陆远加快步伐来到了教室准备上课。
高三上半学期的课业已经教完,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复习,所以陆远的学业最近并不繁重。
等到下午放学的时候,雪花纷纷扬扬的自空中落下,尚未落到地面上便化成了雪水。
南国的雪因为气候较暖,落下后并不会堆积在地面上,可是雪中带来的寒意仍然使得气温骤降。
来到食堂吃完饭,陆远正准备回到宿舍休息,却不想又接到了包启新的电话。
要说对昨天的事情不介意的话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也清楚,这并不能怪包启新和包为民,因为他与彭云飞之间的恩怨来源于对传武的看法不同,与包为民关系并不大。
犹豫片刻,陆远按下了接听键。
“陆远?有时间吗?”包启新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来。
听到这个问题,陆远下意识就想说没有。
因为包启新前两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结果第一次将自己带到酒店去切磋,第二次将自己带到包为民家中,结果却莫名其妙的与彭云飞打了一场。
现在身体的伤势未消,却又接到了包启新的电话,他实在是怕了。
“怎么了包叔?有事吗?”
“你来校门口找我,我有事跟你说!”
陆远:“……!”
来到学校门口,包启新仍然开着那辆白色轿车在路旁等他。
陆远走过去后,包启新道:“来,上车!”
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