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可以玩一手声东击西,但晋云社在登仙楼,不管有什么混乱,守卫都是以晋云社为中心,他根本没几乎下手,反而打草惊蛇。
除非他杀了晋云社,必然现场大乱,他就有机可乘。
“不知晋云社今晚,会不会放纵过度,若是过度了,我便动手,若是不过度,我便暗中蛰伏。”
他并不着急,一切见机行事,观望登仙楼顶层的气象变化。
只见龙形升腾,犹如翻江倒海,气势达至巅峰,随后进入了沉静,但气象丝毫不乱,犹如龟息入静,反而更加巩固了。
阴阳调和之法,适度则宜,过度则损,晋云社并未过度,适可而止了。
“晋云氏,果真不是泛泛之辈,罢了,今晚没机会了。”
张闲没有退走,而是继续潜伏,明天早晨,晋云社就要离开,看守宝物的那个大护法守了一夜,明早也该休息了,这就是他的下一个机会点。
他靠在墙角,为了不耽误这个周天的修行,直接露宿街头,闭目入静,进入活死人境,修练化龙术。
第二天早晨,天朦胧亮,张闲准时醒来,目光一凝,眼有重瞳,直视登仙楼的情况。
登仙楼里,侍卫巡逻换岗,一切井然有序,陈观主也已经起来,吩咐弟子这几天的炼丹,准备车马行礼,他要回总坛一趟,来回得需要好几天。
片刻后,晋云社也起来了,侍女伺候着洗漱穿衣,晋云社下了登仙楼,门外的车马已在等候,回府去晨练了。
缙云氏的子弟,对女子没有这么严格的要求,但男子必须习武,每天的晨练也是必修课,以及日常作息和过夜侍寝,皆有规矩要求,衣食住行皆有人记录在案。
当然,并非晋云社愿意这样规规矩矩,而是缙云社还年轻,权势还不够,不敢偷懒,也不敢太乱来。
陈观主恭送晋云社离开后,去药房,取出尸蕈的箱子,用锦帛包裹,随后众人吃了早饭,陈观主提着包裹坐上了马车。
那位大护法守了一夜,吃了些东西,带上随身武器,直接在马上休息,跟随陈观主一起护送。
另外还有五人随行,两个徒弟在前骑马开路,身穿道袍,背负长剑,一个护法弟子驾车,还有两个护法弟子骑马在车后护卫。
人数虽不多,但实力小视,徒弟是练精化气,法术只能入门的念经,不过都连了剑术,有内功修为,武艺不弱,护法弟子也是魁梧壮硕的内家高手。
再加上陈观主和大护法,一般宵小难以窥视。
不过盯上他们的,可不是一般宵小。
几条街外,张闲看在眼里,心里一喜,真是机关算尽一场空,看这行头,是要把宝物送去什么地方,这不正好给他机会么。
并且陈观主落单了,这不是找死么。
眼看着车马出城,他远远跟在后面,天色逐渐大亮,大街上的人也多了,城门已经开了,车马出了城门,沿着官道直走。
张闲远远在后,有重瞳的锁定,丝毫不怕跟丢了,而他脚步轻快,跟上车马也绰绰有余,他寻思着找个机会下手。
他一直跟着走出了十几里,保持在几百米内的距离,望了一眼官道的前后都没人,正是动手的时机。
“先解决了这五个弟子,金符,铸念为剑,敕!”
他目光一凝,锁定那个驾车的弟子,摸出一道五行金符,两指捏成剑诀,低念咒语,念头如金属一般坚韧,以念为金,铸金为剑,剑诀对着空中一指,隔空施术,杀人于几百米之外。
马车上,那弟子忽然一愣,就像见鬼了似的,眼前幻象丛生,金符灵光一闪,化为剑形,一瞬刺入眉心元神。
“啊……”
那弟子大叫一声,身体僵直,两眼睁大,浑身剧烈的一下挣扎,随即眼神涣散,身体一软就倒下了,就像中邪了似的。
“徒儿,出什么事了?”
陈观主喊了一声,推开车门一看,徒弟已经魂飞魄散,死不瞑目。
“不好,有高手偷袭!”
陈观主立刻大喊,几人皆是一惊,前后的弟子翻身下马,瞬即拔出了武器,护在马车四周。
车里的大护法也一下冲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钢锏,站在车上眺望四周,怒目瞪眼,眼神犹如虎豹一般锐利,搜寻来袭之人。
几百米外,张闲淡然一笑,这段时间的修行,他对五行玄法剑术的领悟,更上了一层楼,摸出一道木符,再施仙家剑术。
“木符,生灵化剑,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