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虽不想承认,别人领兵比他强,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叹息一声。
“杨奉,这支官兵究竟是何人所领?整支官兵居然无人怯阵,甚至连骚乱都没有,不可思议啊哎!若是我们部队也能如此,何惧天下。”
“渠帅,据报这只官军将领名叫陈义,此人绝对不能留,杀之以绝后患!”
那名被称为杨奉的黄巾副将,年轻的脸上充满杀机,随后继续说道。
“如今之计,只需继续攻击即可,他们在劫难逃,只是要格外留意四周,怕那骑兵搬来援军。”
波才摸了摸脸上的刀疤,随后说道:
“朱儁老贼被我们打的落荒而逃,哪敢回援。”
杨奉想继续说话,波才有些不耐烦说道:
“好了!当务之急是尽快除掉这伙官军,然后攻打长社。”
土坡上
陈义抬头望着天空,那暗红的乌云显得格外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看着满地的尸横遍野,又看了看手中的钢刀,钢刀到处是缺口和卷刃,已经变得迟钝,叹息一声,他扔掉钢刀拔出佩剑。
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这就是战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是谁告诉我黄巾贼都是土鸡瓦狗,害人不浅。
朱儁会败是有原因的,波才虽有勇无谋,可人数众多杀之不尽,这几支精兵显然原本就是官兵,除去这支精兵外,剩下的才是乌合之众。
战争还在持续,众人渐渐的体力不支,饥寒交迫。
“公子,在这样下去,不用一个时辰,我们必死无疑!”
“汉升你后悔跟着我么?”陈义淡淡问道。
“哈哈哈哈!公子说笑,何悔之有,能和公子一起马革囊尸,倒也是一件幸事。”
陈义笑了笑。“彭虎你呢?”
“公子,我们杀了这么多贼寇,已经够本了,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回家继承家业了。”彭虎憨憨的说道。
“切你那家业有我大么,可把你能耐的!”严白虎取笑道。
陈义黄忠彭虎等众人皆相视一笑,这笑声中含似乎有些英雄落幕之感。
“公子!我们死在冲锋的路上,如何?”众人说道。
陈义微微点头,没有言语,高举佩剑。
“公子,我们唱首歌吧,就那狼烟起如何?”
陈义点点头,还是没有开口,不是他不想开口,是他看着众人趁着轮战时间苦中作乐,内心一丝愧疚和百般滋味,义门终将成为泡影么?
他微微一笑,带着诀别之意,发出最后的指令。
“全军出击!”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陈义全军踏着整齐的步伐,握紧手中的剑与钢刀,疯狂呐喊。
此刻他们不在防守,似乎是因为歌声,他们重燃出惊人的杀气,带着一股诀别之意,扑向黄巾军。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浑厚的歌身,响彻长空,他们用最直接杀招,毫无花巧击杀一个又一个黄巾军。
严白虎手握大刀,连续砍杀几名黄巾,随后他龇着牙咧着嘴,对着前方的黄巾军大吼道。
“你们怕不怕!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