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你,并不是因今日之事,也不是因你坏我好事,让我做不得官,是因十六年前你害我母亲。
不杀你更不是因你打压我不够狠,而是看在我父母份上。”
“义....义儿,别杀我,我可是你伯母,你放了我,我立马去找你母亲,负荆请罪,要杀要剐任凭你母亲处置。”
“当真?”
“当真!如有半句虚假,五雷轰顶!”
“我可警告你,今日之事不可与任何人说起,包括我父母,也别想着逃,若逃,我从此在无二弟,可懂?”
孙氏闻言,最后一丝侥幸也随之破灭,失魂道:“我懂,我懂,只是我只有一个请求,求你答应我,业儿一直以你为榜样,所有事情他都不知情,与他无关,求你放过他。”
孙氏明白,能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创建天下第一商会的人,要杀他,就如捏死一只蚂蚁简单,了无痕迹,
何况还不知道陈义还有多少手断,自然恐惧无比,不敢拿陈业性命去赌,她只能祈望周冰这几年没有变化。
陈义放走孙氏,心如明镜,自然知晓他母亲,定会原谅孙氏,之所以如此行事,无非是想解开周冰的心结,让她释怀。
同时也震慑孙氏,以后莫要给他穿小鞋,这就够了,如今孙氏知晓陈义部分底细,自然不敢造次,因为孙氏有一颗为陈家赴汤蹈火的心。
孙氏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不曾言语,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如果义儿真要杀我,何需此举,可笑的是,还以为自己运气好,拉拢了阳帆商会,呵原来一切都是陈义的安排。
此事正如义儿所说,不可宣扬,不然朝廷定会纠察,或许不利。
突然孙氏脸上出现毒辣之色,刚刚周围有几个外人,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要怪就怪他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孙氏走后,陈义对着杨凡训斥整整一柱香,随后又与杨凡进行了长达一时辰的谈话,便准备告辞,杨凡令人寻找其弟,很快陈义就领着陈忠离开山庄。
回到家中,陈忠兴奋至极,直奔黄忠家,找黄叙玩耍,陈义则进入回廊,片刻后,正要穿行回廊,进入自家院子,只见孙氏从院子出来,样子有些憔悴,陈义自然知道,肯定是周冰选择原谅孙氏,陈义稍作犹豫,随后行礼:
“侄儿见过伯母!”
“义儿,免礼。”孙氏回应了声,似有些羞愧,便与陈义擦肩而去。
陈义也向左而去进入自家院子,进入庭院,只见周冰站在庭院的亭子当中,亭子地上几根荆条,上面还沾着一点血迹。
“娘亲!”
“义儿,刚才你伯母向我负荆请罪,我已经原谅她。“
陈义故作惊讶:“娘亲不是一直耿耿于怀么,为何又原谅伯母?”
“过去就过去吧,孙氏言辞诚恳,背着荆条而来,我用荆条狠狠的抽了她十几下,气也就消了。“
陈义虽预料到周冰会放过孙氏,但听周冰如此轻描淡写,也是有些意外。
“可是伯母一直阻我前程,娘亲就没有想法?。“
“想法?有啊!”周冰似因解开多年的心结而释怀,变得不一样起来。
“娘亲说来听听。”陈义有些好奇问道。
周冰慈祥的笑了笑:“为娘只想,一家人能整整齐齐,健健康康,在有点小钱,就够了,至于前程能有就最好,没有我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