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这并无外人,直言何事。”陈新不冷不热说道。
虽说闹的不愉快,但毕竟是兄弟,至少目前明面上还是如初。
陈义眼神晃动,巡视一圈,见到他叔伯兄弟陈业,百感交杂,这位就是往后的会籍太守陈业。
历史记载,陈业认为汉朝已经没有国运,就叫别人顶替他的位置,工资也不领便自离而去,
要么是家底好,有钱,要么就是淡泊名利不想死,总之这个很有个性的人,如今是陈义的弟弟。
陈新见陈义不答话又心不在焉,有些恼怒,正准备拿规矩那一套说辞发作,陈章有感,抢先一步开口。
“义儿,何故失态?”
陈义松了口气,这年代规矩大到无法想象,若陈章不解围,又要吃点苦头,陈义行礼道:
“孩儿有些心事,孩儿想学习武艺,请父亲成全。”
汉朝讲究的是文武双全,出入将相,学武艺并不是坏事,也不丢人,只是很烧钱,像周瑜,徐庶等皆是能文能武,至于重文轻武那是从宋朝开始。
“义儿,你还小,武艺之事,长几岁在学,你现在需要做的贯通五经,至于其它,往后在说。”
文质彬彬的那人,略微分神,随后摇了摇头,在无半点兴趣,便继续看他手中的竹帛
陈新闻言,暗道机会来了,陈业如今能背诵很多诗词,而陈义平时尽捣鼓些没用的玩意,诗词歌赋自是不如陈业,
恰好那位也在,正好可以给陈业展示自己,同时也能让陈义丢脸,甚至能毁了他的前途,何乐而不为。
“二弟,既然陈义侄儿想学武艺,那便考考他,如若能背诵诗词歌赋,让他学又何妨,我们陈家也不差这点钱。”
陈章觉得他兄长说的有点道理,并无细想,
“义儿,就如你伯父所言那般,背诵五经或诗词,如能背出,证明有文学基础,为父便同意你学习武艺”
陈义自然知道他伯父的意思,突然想到什么,脸部出现红晕,思绪万千,暗自嘀咕“是他逼我装x的,我是无辜的。”
案几上有几人见陈义脸红,并无动静,以为陈义是因为背不出来,不好意思,无不摇头叹息,甚至有人凭此认定陈义这一生也就这样,没啥前途。
陈新见状,脸是有一抹微不可查的微笑,终究是不如我儿,这辈子注定被业儿压制。
陈义越发脸红,耳朵发热,显然是因为要盗用后世的诗句,有些尴尬,同时为他伯父所作所为寒心,背诗词么?我背你们没听过的。
陈义翻想脑海,脚步轻移,七步后开口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啪。”竹帛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文质彬彬的那人再也难以淡然,脑子里一直回荡陈义念的诗句。
“好!好!好!”
众人张目结舌,难以置信,这TM哪是背啊!这是分明就是七步成诗。
“妖孽阿!”
案几上有一人对着旁边的几位细语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他没前途么?。”
“这简直是神童。”
案几几人语塞咋舌。
陈新脸色难看,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本以为可以让陈义出丑,让陈章脸上无光,这倒好反而帮了他们,还被陈义这小辈无形的羞辱,顿时是脸红脖子粗,“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