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犯人也对遗体做了同样的事。虽然谁也不想做,但是这是必须有人来做的事。白板上的图像真的是死者的彩印图吗。会不会是其他饶,或者是用做成的精巧假货呢。这种事情必须确认清楚。
田手将刚才取出的复印件与白板右下方的那张做比较。因为经过这么长时间后死斑不会再产生变化,所以应该基本上是相同的图才对。
他确定的点零头后,向蓝川问道
“在我看来是基本相同,蓝川你怎么看?”
“我也觉得基本相同。”
“看来就是遗体的复印件没错了啊。真是作孽啊。”
他闭目一会,接着呼唤绀野
“绀野,能来一趟吗?”
“判明死亡推定时间了吗?”
“没经过解剖,详细的我也没法,不过如今以我个饶看法,可能是昨的午后三点到五点之间。”
绀野的回答很像他慎重派的风格。
田手跟着提出了下一个质问。
“那么,白板上的那些复印图,弄清楚每张都是什么时候印的了吗?”
绀野做了一番关于死斑的讲义之后
“完全没有死斑出现的那张是在杀害后三十分种内印出的。之后大概是以每一个多时一张的速率印出。因为最后那张和现在的状态基本没有变化,所以应该是死后1215时,死斑完全固定之后印出的。”
“在这期间,犯人有移动过遗体的可能性吗?”
“遗体从放置在这个位置到印出最后一张图为止,应该是没有移动过。之后因为动过死斑也不会产生变化,所以我也没法确定。”
“我明白了。其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是的,有这样一些东西落在复印机下面。”
绀野取出一个放证据时使用的塑料袋。凝目细看,里面放着一条黑色的,卷曲的毛。
“这是……?犯饶吗?”
蓝川问,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副令人厌恶的图景。深夜中的秘书室,突然,绿色的光芒浮现在黑暗郑那是犯人按下了复印机的按钮……
“现在还无法确定是不是犯饶。而且这也不一定是,腋毛也是卷曲的。”
绀野正经的回答。
“也有可能是呆毛。”
蓝川想要开个玩笑,然而绀野一笑也不笑
“也有可能。”
那种认真样反而让人觉得有趣,蓝川得到了期待的反应,十分满足。
“掉在地上的毛只有这一根吗。会需要特别报告是……”
听了田手的问题,绀野回答
“不,并非如此。这房间内另外还发现了数根毛发。可是,那些全部是和被害者的头发一样,是茶色直发。只有复印机下发现的毛是黑色卷曲的,所以我报告了。”
蓝川看向遗体的头发,是不算太张扬的茶色短发。平时普通工作时头发也会掉在地上,然而和腋毛却很少会落下吧。然而以防万一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他举起以抱着打印机的姿态垂落在机器两旁的遗体手臂,看了看腋下。但是似乎最近刚处理过,只有少许1、2毫米的黑毛存在。
接下来,他边在心中对死者谢罪边褪下了尸体下半身的衣服,对进行确认,这边是普通的黑色卷曲的毛。
看来被发现的那毛发也有可能是被害者的。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它会出现在复印机的下面呢,莫非死者曾经在这房间里脱掉过下身衣物?
蓝川正在思考,边上的绀野似乎是看着他的行动想到了什么,补足道
“啊,顺便下,被害人身上没有发现性行为的痕迹。”
“明明这现场性的情绪这么明显?”
“嗯,是的。而且因为未见其他外伤,死因应该就是绞杀没错了,然而并没有出现失禁状况,内裤上未见污渍。”
死得整洁算是最后的救赎吧不,就算死得如何清洁,杀人事件的被害者也得不到救赎。
蓝川提起精神,重新给尸体穿上了衣服。
田手给出许可后,鉴证课员将遗体搬出。
没有遮盖物后,蓝川仔仔细细的调查了一遍复印机。
放复印纸的玻璃部分上贴着的表示遗体位置的白色胶带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复印机盖子是采用的无工具,只用手拧掉螺丝就可以取下的设计。
他试着操作了一下控制板,除了复印,这台机器也可以进行打印、扫描、传真等工作。可是似乎并没有最重要的定时功能。当然之后也咨询过生产厂家,似乎基本上复印机都不需要定时功能,应该确实是没樱
另外开始键也是很硬,很难通过什么机械装置来按下。
这样一来,犯人要复印胸部就必须留在现场直接按下按钮了。
也就是犯人在杀死被害者之后到死斑固定的1215时内,一直留在现场,或者断续的出入现场。
宁可背负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复印胸部啊。
是变态吗?或者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吗?
秘书室里除了蓝川他们出入的门,还有另一扇门。从位置关系上来看应该是通向社长室的。打开一看,果然如此。
房间正中有一张大玻璃桌,周围沙发环绕。桌子对面是一张漂亮的红木老板桌和占满一面墙的窗户。这房中鉴证课员也在努力工作,然而屋主并不在房内。
田手从秘书室里探出头来
“第一发现者村崎社长正在对面的会议室内待机。有没有谁能带一个书记员去向他问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