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水口先生的前额有一处的伤痕。可以确定是生前造成的,但不知道具体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是不是那早上发生的事情?”皋月明了早餐时发生的事情。别馆的房间不仅破旧,而且门槛过高。水口出门时被门槛绊倒,头撞在了走廊的地面上。在宅邸逗留期间,他多次出现这类“失误”。起来,他就是人们当的马大哈,或者叫冒失鬼。如果是女人,那就是傻姑娘。
“噢,的确听他这样过。”
皋月看了一眼侦探,觉得他或许已经忘记了。在事件发生之前,侦探统称三个人为“猪”,对他们每个个体并没有进行区分。
“谢谢!看来调查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司机微笑着,被人夸奖总不是件坏事情。
最后佐藤解释,悬在半空中的电话听筒上,只检验出水口的指纹。接下来是头戴白色喀秋莎发圈的女仆田中那明快的声音。她负责尼子案件的调查。
“尼子先生头部右侧遭到三次重击。第一次力量较大,被害人完全失去林抗能力,然后又连续遭到第二次和第三次重击。据称,凶手是面对被害人从左侧下手,即凶手极有可能是左手持有凶器。”
“左撇子……”皋月搜索着自己的记忆。“高宫先生的确是用左手……”
“是的。在相关人员当中,有三人是左撇子。一位是高宫先生,另两位是樱川家的用人。但是,两位用人均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
“这么,是高宫先生杀害了尼子先生?”
“这一点还不能断定……”和司机一样,女仆显得很无奈。“请允许我继续明。凶器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在入口处的雕刻装饰品检验出打扫女仆残留的指纹。从这点判断,可以认为凶手曾经擦拭了金部指纹。顺便一下,凶器是黄铜质地,可以很容易地从台座上取下。”
“凶手曾光着手抓住凶器,所以必须将其擦干净?”
“估计就是这样。”女仆抬了一下一下那可爱的脸庞,“凶器沾有血迹,由此可以断定,凶手在行凶前擦拭了凶器。”
“那么,那个不大别致的眼镜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窗外照射进的冬季阳光使人目眩,侦探眨着眼睛继续追问着。山本迅速将窗帘拉上。
“与眼镜店确认过,确定尼子先生戴着的眼镜和被扔在陶瓷烟灰缸里的眼镜均为他本饶物品,黑框的那副似乎是备用眼镜。烟灰缸里残留有破碎眼镜的碎片。此外,烟灰缸上也有一条裂痕。但问题是,烟灰缸上并设有检测出尼子先生的指纹,只有仆人和高宫先生的指纹。”
“高宫先生的指纹?”
再次出现高官的名字,这让皋月感到惊讶。和尼子一样,高宫也不吸烟,因此并没有必要去触摸烟灰缸。
“是的。但是,高宫先生的指纹在现场只有这一处,其他地方再没有发现。”
“就是,高宫先生进入房间,却只是触摸了烟灰缸?”
“的确是这样,尽管不清楚是什么理由。”女仆鞠了一躬,结束了讲话。
最后,管家再次走到了前面。杀害水口的凶手很可能是尼子,杀害尼子的凶手很可能是高宫,那么,又是谁杀害了高宫呢……皋月陷入极度混乱之郑然而,管家的报告加剧了这一混乱状态。
“高宫先生是被人从背后用绳索勒死的,脖子上只留下一条勒痕。由此判断,凶手可能是从背后袭击被害人,并将其勒死。高宫先生脸朝下倒在地上,右手里攥着一枚纽扣。调查结果表明,那是水口先生白穿的西服右边袖子上的纽扣。那件西服悬挂在水口先生房间的衣橱内,纽扣已经不翼而飞。”
“这么,是水口先生杀害了高宫?”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皋月完全无法理解。杀水口的凶手是尼子,杀害尼子的是高宫,而杀害高官的又是水口。他们互相“吞噬”,乱作一团。
“这个还不清楚。只是,据用晚餐时,水口先生西服上的纽扣还在上面。如果脱落,无疑是在那之后。晚餐后水口先生洗过澡,不能排除在那期间什么人从房间里取走了纽扣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