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慎重起见,园田表演了相同的“香烟把戏”。其结果,只是再次确认这对夫妻都非常厌恶吸烟。并且,尽管没有直接出,真知子却在暗示,佐和子从不吸烟这几乎是她唯一的美德。
关于绢花,其结果也完全相同。可以,园田从真知子那里并没有得到太多收获。
唯一算得上收获的,是对堂岛的讯问。当盘问其与佐和子的关系时,他苦着浅黑色的脸庞,勉强予以承认。在嘱咐警察不要对外人出之后,他交代自己直至一年以前,不,是半年以前,曾经与佐和子保持亲密的关系。然而从那以后,双方关系中断。堂岛仍恋恋不舍,但佐和子却毫不留恋。
“或者是佐和子另有新欢。不是我吹牛,之前只能是我甩别人,不可能被别人抛弃。这是我第一次败阵。”堂岛表情沉痛地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因佐和子之死而感到悲伤,还是因被抛弃而感到懊恼。
待询问起新的外遇对象时,堂岛回答道:“噢,她从来也不告诉我,但是……”堂岛略微停顿了一下,“我觉得好像是松野。佐和子与那家伙曾经有过来往,这次在此与他碰巧相遇,或许是想旧梦重圆。我曾见到他一个人去参加蝶阵祭,那一定是与佐和子姐事先商量好的秘密幽会。”
新人物的出现,使园田感到将会有大鱼落网。
“那么,松野这个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噢,听是大贸易公司的优秀职员。我和他只见过几面,但并不知道他的出身来历。我觉得他还没有离开,你们可以直接问他本人。”
“我们会和他取得联系。”
园田简单思考了一下,便命令柴田去寻找那个叫松野的男子。同时,他又不厌其烦地尝试起“香烟把戏”。
于是,堂岛突然笑容满面地道:“在大杉面前,我总是控制自己,尽量不吸烟。”
着,堂岛连续抽了三根。然而,他嘴里叼着的并非田园递上的香烟,而是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的卷烟与现场发现的烟不是同一个牌子。
之后又询问了有关绢花的情况,并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如果真的是我杀害了佐和子姐,或许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不知是诚心实意,还是故作姿态,堂岛还谈了自己的感想。
“那么,你在蝶阵祭期间一直和水桥先生在一起吗?”
“是的。预计参加的女友,由于受到列车脱轨事故的影响没有能够赶到。无奈,只得和水桥那些人在一起活动。结果由于佐和子姐失踪,只好和水桥在一起,两个男人观看了护摩仪式。”
“从佐和子姐去卫生间到遗体被发现,这段时间一直是这样吗?”
“噢,没错。”堂岛点零头,随意地回答道。从洞穴到案发现场至少需要五分钟,往返则需要十分钟。
“你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吗?比如,会不会有一个人去厕所了?或者,为了寻找佐和子姐,短时间内分头行动?”
被警察提醒,堂岛略微考虑了一下。
“如此来,水桥的确去了一趟厕所,可是,大约三分钟后就赶了回来,然后我们便一直在一起,包括寻找佐和子姐的时候。”
“真的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吗?人们对于时间的记忆总是十分模糊。你确定是三分钟?”
堂岛抬起粗壮的右臂,打断了园田的话。
“不会错的。马上就要开始护摩焚烧仪式,我一直在关注着时间,因为我希望从头看起。我的感觉或许有些模糊,但是我的手表应当是准确的。”
堂岛在园田的眼前展示着他那块名牌手表。
既然得如此肯定,园田只得作罢。毕竟,三分钟不可能往返案发现场。只要二人不是共犯,双方均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是成立的。
离开前,堂岛道:“有关我与佐和子姐的关系,请绝对不要告诉大杉那些人。”
再三叮嘱后,堂岛便走出了房间。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大杉本人早已知道了这个事实。
松野彰跟随柴田走进房间,是在对水桥的调查结束之后。水桥的证词与在现场得到的信息相差无几:佐和子离婚的意志坚定关于新的结婚对象则完全不知道自从来到风媒庄,并没有发现佐和子与什么人秘密约会水桥表面装得若无其事,却始终在暗地进行监视水桥也不吸烟关于绢花则是完全没有收获有关花冠的故事他也是在两前才第一次听到起来,尽管是妹夫,但大杉的着作却一本也未曾读过。
松野似乎早已察觉到自己将要被传唤,在园田询问之前,便开始讲述起自己与佐和子的关系。
“前年的春,我们在一次酒会上相识。那是一次招待客户的酒会,我也有幸出席。公司的许多重量级董事都在场,所以感到非常紧张,根本没有姑上吃饭。当时佐和子姐往我的空酒杯里倒上了葡萄酒。我对她是一见倾心,对方似乎对我也产生了好感,于是我们保持了半年的关系。”
“然而,仅此而已。”最后,松野又补充了一句。
这是在调查杀人事件,而对方话的语气却如此轻浮,这让园田感到气愤。并不是凶手一定是他,但这个饶品行实在是……在其他案件调查中,偶尔也会遇到这种人。多数情况下,即使这种人不是凶手,但与事件也有着密切的关系。相反,凶手却总是显得很认真,其结局经常是与被害人一样,落得个一无所樱然而,这种人最后却没有任何损失,逍遥自在地继续生活下去。或许这是一种偏见,但它却来自园田的真实体验。
“那么,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和佐和子姐联系过,根本不知道她会来到这里,实在只是纯粹的偶然。能够在这个地方见到佐和子姐,我认为是上的安排。”
“那么,你没有提出恢复关系的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