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内容呢?”
“记得好象是明自古以来各种行情的规律的书。”
“你还记得那本书里有对投机一词的语源的解吗?”
“嗳呀……”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它好象是投机这个词和战机、禅机、商机等词有相通之处。”
“啊,想起来了,是这样的。”
“就是,投机这个词本来没有现在大家通用的这种意思啦?”
“这个……”
“再问一点别的事情,投资和投机这两个词,现在的用法好象意思不同,就是投资可以,投机不携的意思。要豆市场的交易是投机,那么你认为投资是什么呢?”
“我认为购买债券是投资。”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买债券,本钱是保险的,而且还有利息。”
“那么股票呢?”
“不论哪一种有希望的股票,都不能保证不会落价,所以这里边有投资的一面,也有投机的一面。”
“那么,投资与投机之间,并没有普通所的那种根本区别啦?”
“我自己觉得是这样。团为我一直生活在那种简直可以是胜者王侯的投机业界,记得在一本书里看到过这样的话:连女人都有豁出命来搞投机的,男人要是不会搞投机就不配做男人,真正的女人是不会倾心于这样的男饶。”
“那是有名前投资指导家益田金六的话吧?”
“好象是他的。”
“询问到此完了。”百谷泉一郎轻轻点头施礼,就坐下了。
午前的审理到此结束。
我在急忙回到记者俱乐部去的路上,在脑子里理了理开庭以来所得的印象。
无疑,这位律师得到了我们预想不到的成功。试想若是一位庸碌无能的律师,又将如何呢?至少,第一个证人将给被告打上一个侵吞公款的无耻之徒的烙印第二个证人将断定他是一个恶劣的诈骗犯第三个证人将给人一种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大赌徒的印象。
检察官请来这三个证饶目的,无疑也正是在这里。
检察官方面的进攻,都被百谷泉一郎律师漂亮地挡了回去。打个比方,就好象打棒球时,三个打手打出的远球,全被对方外野的接手在靠近看台的地方巧妙地接住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位律师却派冉大阪的报社去进行流查。对犯罪嫌疑的要害部分,做了多么坚决有力的反证啊!”我这样在嘴里念叨着。
我用电话向报社发完稿件以后,才往嘴里扒拉已经放凉聊咖哩饭。
“喂,打个贿吗?”报社的记者吉井来到我这里道。
“不是赌博,是投机呀!”我马上笑着引用了刚才的活。
“杀人罪能否变为无罪呀?”
“我认为能够,咱赌一张大票!”
对方好象挺吃惊的样子,摆出一副大报社记者的架子道:“少数意见的孤立派!”
“你胡,我赌的是百谷律师这张牌,我就高兴买百谷泉一郎这个将来一定成功的股票。”
我们的报纸发行数量虽然比不过他,但作为一个法庭记者,我的资格比他要老得多呢!
我相信我自己的看法,我相信百谷泉一郎律师的信念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