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宕勇在那里宣传封建迷信,何洁她们只是在一边看着,没去戳穿他的谎言。
迷信当然不好,只是这迷信是用来宣传孝道,她们不觉得宣传孝道有什么问题,自从来了这个星球,杨宕勇最喜欢说的话是“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改造世界是个很光荣,很伟大的事情,只是我们在改造世界前,首先要适应这个世界。”
这些话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
所以,在愚昧的世界,有时候你也只能利用迷信思想来影响世人了。
诚实是个好习惯,但人们也不能丢弃善意的谎言。
自己人火化了,埋在山顶时刻守护着村民。
入土的那天,杨宕勇带着所有的男学生,拉上那些参加过战斗的人,以整齐的队列,肃穆的表情将装了骨灰的陶罐抬上山,入土立碑后,在坟头放上用附近采摘下的野花编织的花环,然后所有人站成几个方阵,垂首肃立以做哀悼,以此来送别他们的战友。
围观的人们看着几百号人鸦雀无声站成几个方阵,同时垂首默哀的样子,那种触及心灵最深处的震撼,让人们双眼发红,两耳发赤,恨不以身替换下面埋着的尸骨。
不光围观者激动,连参与过战斗,现在按照当时所在戎,站在各自队列里的人们,同样强忍住颤抖的身子。
虽然大多数人都没跟死者接触过,可现在他们却仿佛看到死者在畅快的大笑,或许,这就是天神所说残魂显灵?
战友,这些人第一次对这个新鲜的名词有了深刻印象。
那些投降后医治无效死亡的俘虏,同样被火化,只是他们埋的就远了点,也偏僻了些,他们又不是林庄人,在这里无亲无故,有人帮他们收尸,他们就该感到荣幸了,何况杨宕勇一样帮他们入了土,立了碑,有没有人过来拜祭?这就看他们运气了。
林庄人觉得没什么人会去祭拜这些没救治过来的倒霉蛋,让他们意外的是,那些倒霉蛋的墓地前,每日也有人过去,学着当日杨宕勇带领众人祭拜的模样,在那些人坟头放个野花编成的花环,然后垂首肃立。
这么做的都是上次被俘的骑手,只是他们现在不再以当俘虏而感到屈辱,而是自豪的说自己是天神的仆人。
村民们也很想当天神的仆人,可天神却不好见面,就算见了面,大家看着天神也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对这些好运的骑手,村民们只有各种羡慕嫉妒恨了。
对俘虏是羡慕,对何洁、余晓燕还有几个女学生,那就是敬畏了。
大多数伤员还是让她们给救了回来!
这可是天神显灵才能办到的神迹!
在这神迹下,不管是山民,还是商人,或者那些公子王孙,见了这几个女人,恨不得趴在地上舔她们的鞋子,也真有人见了她们就五体投地来表达自己敬畏之意。
何洁余晓燕她们开头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些人做的太过了,自己又没做什么大事,只是简单给他们用了点草药,还不能保证一定能将他们治好放外星人绑架前那个世界,以俩人对病人治疗后如此高的死亡率,怕是早牢底坐穿了。
时间久了,她们也有些麻木了,只是她们没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而是有些想要逃避,自家知自家事,自己水平如何,俩人很明白,她们现在只想回山谷里,好好学学那本赤脚医生。
俩人想走,可暂时又走不了。
近千号人聚集在林庄这小小的谷地,人多了,总有人有个头痛脑热,现在人们算是明白了,有了病不必去山林里等死,只要找女医神看病,那些面善心慈的女医神说不定就能让自己好起来!
忙碌!夜以继日的忙碌!
每天都会有病人找上门来让她们看,拉伤、骨折、感冒、腹泻
病都不是什么重病,只是对初手来说,每一次给人看病都如履薄冰,深怕自己一个疏忽,害了别人一条性命。
她们不光要给病人看病,还要组织自己的学生跟着一起看,在实践中学习望闻问切,学生很聪明,年纪小学什么都快,为了师道尊严,不想让学生知道其实自己也不比学生懂得更多,俩人只能强装出大师风范,然后拼命压榨杨宕勇,从他那里哪怕多知道一个方子也是好的
效果还不错,至少现在她们俩还没穿帮,继续维持着高深莫测的模样,就是苦了那些病人,作为“高人”,俩人不会轻易出手,出手的都是才学了两个月其实没有的学生,学生出手,治病的效果当然就差强人意了。